白悠子和黄旗在车里一边等着骆楚,一边腻腻歪歪的看着电视。黄旗从后视镜里看到骆楚高大的身影,按下开门按钮打开车门。
骆楚坐上车后,一股不同于平日的氛围弥漫开。骆楚一上车就闭上眼睛假寐,白悠子和黄旗感觉他的不开心和疲惫,也不敢打扰他。
车子进入市区,外面闪耀的霓虹灯光经车窗滤过变得温和,骆楚侧着脸看窗外变化莫测缤纷多彩的世界,他想起了她说要永远护着他的话。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突然听到,骆楚满脑子都是她以前的声音,霸道的,嫌弃的,还有生气的,明明过了那么久,一经唤醒却历历在目。
骆楚鼻子一酸,想哭,忍住了。她说她不会再丢下他了,要和他一起,可是她把他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五年,不闻不问。
这些年,他过得多辛苦,过得多委屈,她都不在,她那么期待她能来找他,可每一天都空欢喜。
骆楚吸了一下鼻子。前面开车的黄旗和白悠子惊愕又担忧不已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前面。
她又骗了自己。骆楚一想到这个,眼泪夺眶而出,汹涌无声,拉着西装袖子擦都擦不干,委屈的像个被抛弃的无助的小孩,倔强的强忍情绪,又适得其反的更加难过。
白悠子慌得一批,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亲眼目睹偶像大人这般无助的哭泣,眼泪一颗颗的从眼眶掉出来,哭得梨花带雨,看着让人可怜心疼。
对黄旗挤眉弄眼,问他该怎么办,黄旗懵圈的摇头。他也不知道啊,骆楚平时那么爱笑,怎么会突然哭了?难道在晚会受委屈了?杨和搞得?
她是个王八……最后一字没舍得在心里骂出来,骆楚抽嗒嗒的抹掉眼泪,不哭了,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盯着窗外看。
“不准告诉别人,包括谷姐。”
骆楚冷幽幽的声突兀的响起,提心吊胆的黄旗和白悠子吓了一跳,忙不矢地的点着头。
就算骆楚不说,他们也不会好诉别人的。骆楚一定是心里太难受才突然爆发的,再说了他是有骄傲的男人,他们才不会挫伤骆楚的尊严骄傲。
回到家,刚巧花围和乘风也回来。看到骆楚红红的眼睛,和他低落的表情,花围和乘风不禁挑眉,觉得有点问题。
“你眼睛进沙子了?”花围问。
骆楚把西装外套脱下丢到沙发上,目光宛转到两人身上,有点冷,语气也很沉:“我有事和你们说……”
苏城峮想要送骆洛回家,但骆洛给婉拒了。拿着他送的礼物挥手作别,全然不提刚才欠下的人情。
骆洛要回去哄老爸。出院后不管骆孜国答对把户口本上的名字改成骆洛,现在还要玩闹剧的开了个慈善晚会,她的成年礼过得有点太作了,骆孜国在家典着肚子生气。
阿则是骆家给骆洛准备的AI仆从。司机,医生,保镖,阿则身兼数职。要不是阿则在跟着骆洛,骆孜国是绝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去玩那什么慈善晚会的。
骆孜国穿着得体的西装,犹犹豫豫的在家门口来回度步,想打开那扇紧闭的门,又怄气的收回手,整个人老小孩,离管家都看不下去了。
“骆爷,想去找可可就去呗。”
“谁说我想去了?气死我了,她没听见医生和她说吗?她身体还没恢复好,一个激动就能再进医院,明知要静养,还跑去参加晚会。什么狗屁晚会!生日都不过了!”
骆洛能去参加晚会说起来还不是他本人的放纵。若不是骆孜国允许,骆洛哪里能走出秋园,还能让骆文一邀到那些业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