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琦伸了个懒腰,熬了几个夜晚,身T有点吃不消,真的不如年轻时候那种拼劲。不过这种累,倒是有种满足感存在。帮得上忙,别人开心,也证明了她的存在价值,亦证明她有帮助别人的能力。
帮助,其实很大程度上也在拯救自己。
「小晴的事,进度b我预期中更顺利,北区警署的h警司答应会展开调查,我们这段日子搜集的证据,也差不多能把那人绳之以法。」淩小琦在挂了一通电话後,展露出宽慰的笑容。
「到时候,她的母亲不会再受伤害,小晴就可以放心了。」颜宓坐到她身旁,把头靠在她的肩膀,那小小又有点瘦削的肩膀。
「是的,能确保她母亲的安全最重要。」
「只是,小晴能放下怨恨吗?」颜宓不禁想到。
「事在人为,我会去劝慰她。」淩小琦笑了笑,外在因素落定,集中应付内在心理就b较容易。
不过,这种轻松是数日前的事,现在的淩小琦实在笑不出来。
本以为一切顺利,却没想到临门一脚,球没进对方球门,还差点让球进了自己球门。
在h警司接手展开调查之後,本来已经把莫晴那枉费为人的父亲缉补归案,纵然他可以保释外出,但已有禁令禁止其接触莫晴的母亲,亦有保护证人组保护,莫晴的母亲可以说是脱离危险了。间接的证据都齐备了,只等法庭开审之时,莫晴的母亲把真相说出来就可以把那人绳之以法。就算未必能以谋杀入罪,至少,nVe妻、nVe儿的罪名是跑不掉。谋杀莫晴的罪证,还可以再搜集更多,但最起码是先把他收进监牢,免得他再祸害更多。
偏偏,最有力的证人──莫晴的母亲却突然变卦,Si活都不肯上庭作证。即便警方已明确指出,法庭已传召其上庭,她必须上庭,否则会被控以藐视法庭,她仍然不肯作证。
淩小琦亲自见面游说,说出她的想法,也委婉地转达了莫晴的话,莫妈妈最後是点头答允,可是初审时候,莫妈妈的供词就与在警署录的口供大相径庭。
淩小琦苦恼,为什麽莫妈妈宁愿承担妨碍司法公证的罪名,以及让莫晴的父亲有继续nVe待她的可能,都要作假证供?为什麽?
淩小琦可以肯定,莫晴的父亲真的没有接触过莫妈妈,没有威胁、没有恐吓,是莫妈妈的自我意愿?有一点很奇怪,莫晴的父亲在保释之後一脸从容,完全不像一个正面临控诉的人,就像,他早已笃定自己不会入狱一样。
这几天,淩小琦为着莫晴的事奔波,在家的时间很少,甚至有两天没有回家。颜宓也有帮忙,但人脉、管道等等的确没淩小琦的广,能帮的忙也很有限,最大的帮忙就是与莫晴对话,充当她的心理治疗师。
淩晨,淩小琦拖着疲累的身躯回来,看见熬夜等她的颜宓,心里有点愧疚,伸出右手m0m0颜宓的脸颊,心疼地说:「年轻也不是熬夜的藉口,不用等我回来,我b较想回家的时候,能看见你熟睡的脸。」
颜宓左手覆上淩小琦的右手,笑说:「我b较想回家的时候,煮一桌你喜欢吃的菜,等待你归来,看你满足得眯眼而笑的模样。」
「很快会完结的,要对我有信心。」
颜宓轻轻地在淩小琦脸上啄了一吻,「我当然对你有信心,快去洗澡吧!你饿吗?要吃点什麽吗?」
「不用了,我洗澡过後会睡觉的了,你先睡好吗?」淩小琦的话语满是怜惜。
颜宓点头,听话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起双眼,却是怎麽也睡不着。
眼看淩小琦为了莫晴付出那麽多,本来一切顺利却不知怎地出了差错,她仍然不肯放弃,还付出更多想要扭转局面。颜宓很欣赏淩小琦这种坚定不移,只是心底却又有一种危机感冒起,好像有什麽东西一点点在流失。
也许,始终缺少了一份安全感,这份缺少了的安全感,是日积月累的,从与淩小琦正式认识时候,开始爆发蔓延。会怕,怕有一天,淩小琦会突然说分手,因为她最终还是Ai不了颜宓。Ai,有时候,的确是无能为力。想Ai,与真的Ai,毕竟是有差别。
颜宓不知道,在淩小琦心里,自己的份量有多重,尽管她知道,至少淩小琦是放开心怀地接纳她。然而,究竟有多重要呢?颜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