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尤慧清一边仔细回想,一边慢慢道:
“那个老汉穿着比较富贵,看起来岁数不小了,我当时并没想到那老汉可能是叶夫人的娘家人,只是看着不忍心,丁府又是喜事,让他们在这里闹出人命总是不好,便上去劝阻了几句。”
听尤慧清说到这,丁黎啐了一口,气道:
“我想起来了,那丁府的下人狗仗人势,还骂了你几句,然后被我揍了一顿。”
当时叶老太爷还在人世,被授予了宁远侯爵位,正是得意的时候,而文人的地位又远超武将,自然是趾高气昂。
想起那日的情形,尤慧清也是心里不舒服,任谁在孩子的大婚那日碰上这种事情,也得恶心的不行。
尤慧清微微一叹,道:
“后来我们为了息事宁人,便没敢再问发生了什么,只让他们离丁府远点,但看那情形,他们并没有轻饶了那老汉的打算。”
燕瀛微微蹙眉,太子妃大婚那天他也去凑热闹了,而他最近又了解了一下叶府当年的事情,他记得太子妃大婚那天,正是傅嘉钰生病的时候。
若那老汉是江南傅家人,很有可能是来看望傅嘉钰的,而叶府不愿意他探望,很有可能是怕他发现什么。
而傅嘉钰去世后,江南傅家更是直接和叶家断了往来,就连原主叶绾和叶安,他们也从未联系过。
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说完这些,尤慧清郑重对燕瀛道:
“叶小姐,对不起,若我当时没有袖手旁观……”
燕瀛叹了口气,他并不知道若是原主叶绾听到这些会不会怪罪尤慧清和丁黎,但在他看来,他们二人的做法无可厚非,便道:
“当时我们两家并无往来,且丁家的处境艰难,能劝阻两句已属不易。倒不如说,丁夫人当时能碰到这件事,又能在今日告知与我,已经帮了大忙。”
尤慧清并不知道燕瀛所谓的“帮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歉然地笑了笑,并十分赞叹“叶小姐”的通情达理。
要知道当年尤慧清被叶府的下人骂了以后,丁黎直接冲上去打人,可把尤慧清吓得够呛,连忙将丁黎拦了下来,还向那些人道了歉,又怎么敢再掺和叶府的家事?
其实若不是当年叶府正在做坏事,比较心虚,横竖都得参丁黎几本。
这时候丁黎搓了搓胡子,有些奇怪道:
“啊,我还纳闷呢,圣上怎么会突然要派燕瀛上战场了?”
丁黎的反应之慢让叶绾瞠目结舌。
“哈哈,舅舅,你问的可真及时,这顿饭还没吃完你就想起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