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城范围后,儿臣便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江晚芍状似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太子殿下的人,连一群多达数十人的灾民也寻不见了吗?”
“你!”
太子还跪在那,只是回头恶狠狠朝江晚芍的方向瞪了眼。
“陛下,言归正传,让他们说说臣的罪行吧。”
裴渡眯了眯眼,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将太子投来的视线隔绝。
芍儿是他的。
看这么久,怕是眼珠子不想要了。
“你这狗官!”
那几个灾民激愤起来,膝行着朝南夏帝爬了几步。
边说边伸出袖子,“陛下,您看草民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
倏然间,众人只瞧见一道银光自那蓬头垢面的灾民袖中闪出。
直刺南夏帝的喉咙。
一片惊慌的混乱中,没人觉得这位钟爱丹药和美人的年迈皇帝能活下去。
太子呆呆跪在那,面上已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谁知,在这间不容发之际。
南夏帝半阖的眸子忽然睁开,瞬间便已将那银光夹在指尖。
只听一声金属折断的脆响,那灾民已经飞出了十丈开外。
其他三个灾民选的代表已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抱成一团。
“怎么,真当朕是个手无寸铁的老匹夫不成?”
南夏帝甚至连坐在龙椅上的位置都没挪动一下。
苍老的眼中精光迸发,钢针般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如坐针毡。
“啊……”太子如梦方醒般爬了起来。
他扭头冲帐外急急忙忙地喊着,“快来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