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却摊了摊手,“我能干什么呢?傅羽筱在那儿有栋别墅,她来去不方便,有什么资料得我帮忙去取。这不是很正常?”
邵梓紧盯着他,又看他无奈似的摊了摊手。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他似乎还不满意,又拧巴起眉毛补充道,“你看我像坏人的样子吗。”
像。
但是观察许久,邵梓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他根本不是在抵赖,也不是在做任何被发现以后的挣扎。
似乎这一切都是他料想之内的结果——他是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的,甚至能够猜测出作为警察的邵梓问出的问题。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傅羽筱提前告诉了他?不可能。邵梓回忆了一下,在他刚刚进门以后,傅羽筱就没有碰过任何通讯的设备。
即使是在他悄悄在书房调查的那段时间,也绝对不足以支持任一被通知以后临时赶过来,然后和停车场与他相遇。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他不需要逃跑。
这样的字眼出现在了邵梓的脑海中。
眼前的男人,少了那天夜里商场中的矜持谦和,多了几分随意,甚至有些放肆,在一名警察的面前。
虽然平素也不算严厉,但邵梓并不认为自己能被轻视到这种地步。而细细想来,这也并不意外。
李烈钧案,马俊杀人的证据确凿。他不需要任何共犯就可以被定罪。在书面上,一直以来所推测的“第三人”都并不存在。
那只是一种关联性的想象,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真正证明,有一个人在背后影响着这些事。
也就是说,即使明知道他和事情脱不开关系,也没有任何一条理由,能凭借“巧合”将他抓获。
邵梓又看到眼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像是好奇地探究着他此刻的想法,观察的目光被当场捕获还冲身旁的人毫不尴尬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你和任何案件都没有关系,对吧?”
“当然不是。”他却摇头。
邵梓沉默着,只等着他再次语出惊人。这已经不能给他造成惊讶的情绪了。
“当然是因为我感兴趣啊。你瞧,很少有人会遇到这么特别的事吧。”
他的眼神里仿佛蕴含着兴奋,却是在反过来看着邵梓的反应,让邵梓不由自主的有些不自在的退了小半个身位。
“软陶陶。这是我曾经替不太方便的傅羽筱一直看管着的游戏账号。她三分钟热度,彻底弃游了,为了避免有什么不良影响,也一直用她的语气和做法在运行着,还开变声器学着她的做派做过指挥呢。正好发现有一位网友死在了附近的别墅,那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关心的事情吗?这么多巧合,谁能不害怕呢?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