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转头,往宋今砚的方向看了眼。
不多久,从席间出来。
夜晚风吹动着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阜山围场一带,不比皇宫处处灯火通明。
虽然皎皎的月色混合着殿宇周围亮着的灯盏,驱散了不少黑暗。
但殿宇不远处的围场树林深处,仍旧是一片漆黑。
宋今砚立在围场最前端的几棵粗壮的树下,周围每隔几步便有一名御军守卫。
岁欢和若锦在两侧挑着宫灯,陪着虞听晚往那边走去。
听到脚步声,宋今砚朝她看过来。
他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幼兔。
小家伙后腿受了伤,应该是被猎的时候被箭矢伤的。
现在伤处被提前包扎,已不见血痕。
见她过来,宋今砚将抱了好一会儿的幼兔往虞听晚面前送来。
“这只兔子,毛色雪白,性子也很温顺,虽捕猎的时候伤了它一些,但已经让太医包扎过,伤势无大碍,这小家伙很乖,公主可愿养着?就当平日中解个闷。”
他手中的小幼兔怯眼睛红红的,里面的紧张与忐忑一目了然。
虞听晚看了几眼他手中竭力忍着颤抖的幼兔,说,“我不会养兔子,它又这么小,放在我这里,活下来的概率可能不大。”
宋今砚无所谓地笑笑,“公主过虑,臣听说公主这几日心情不好,这兔子是臣特意为公主捕的,就为了博公主一笑,养死也不要紧,不过是只牲畜。”
听到他最后这句,虞听晚眉头拧了拧。
还未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同时伴随着御军大喝声:“有刺客!护驾!”
虞听晚神色一变,瞳仁瞬间缩起。
她没再管宋今砚,下意识往殿宇的方向走,可刚到一半,侧后方淹没在浓重夜色中的树影剧烈晃动几下,随之一身黑的一行人握着长刀迅速从树上下来。
刀柄泛着寒光,直直朝着虞听晚这边掠来。
周围的御军立刻拔剑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