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阎喜才即将被吸干之前,陈伶松开了手掌。

    “咳咳咳咳……”

    阎喜才瘫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此刻的他就像是大病未愈,浑身瘦骨嶙峋,一眼望去跟长了皮的骷髅没什么区别,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原来如此。”陈伶看着那枚微光闪动的红宝石,若有所思。

    “它……它已经是你的了。”阎喜才如破风箱般喘息着,“陈伶……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好啊。”陈伶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缓慢从血泊中站起,“对了,你不是说喜欢我那件衣服吗?那件衣服不能送给你……你看我身上这件怎么样?”

    阎喜才看了眼陈伶身上的大红戏袍,连忙摇头……都这个时候,他哪还敢再像船上一样?

    再说,船上他也不是真的看上陈伶那件破衣服,他只是想寻个由头,找陈伶的麻烦。

    “不……不用了……”

    “好吧,那真是遗憾。”

    陈伶转身往远处走去。

    见陈伶就这么离开,阎喜才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狼狈的在血泊中爬行,一点点向古藏入口前进。

    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就在这时,

    一阵寒风拂过大红戏袍的衣角,

    陈伶一边往前走,一边随意的抬起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揉。”

    咔嚓——

    阎喜才的身形被拧成麻花,本就微弱的生命气息,瞬间消失。

    他瘦骨嶙峋的躺在血泊中,双瞳涣散的望着天空,在这灰白色的大地之上,像是披上了一件与陈伶同款的大红戏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