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与【幻兽王-加泽尔】连接在一起的刺客,此刻同步感受到了【幻兽王-加泽尔】被【昆虫女王】杀死那瞬间的无尽痛楚,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仿佛也被注入了毒素与消化液一般。
甚至于比起神经在一瞬间就被溶解的【幻兽王-加泽尔】,刺客的感觉到的痛苦要更加得清醒。
在哀嚎声中,被杀死了所操纵着的魔物的刺客无力地倒下,直接从铁板上跌入了深坑之中,在痛苦之中被那坑底的利刃刺穿而死。
杀死了自己对手的那个矮子目睹他人的死状,反倒更加兴奋地大笑了起来:“唧唧唧唧,果然,我的【昆虫女王】是最强的,又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瞥了一眼高台上端坐着、冷眼看着自己这帮囚犯厮杀的阿克那帝,矮子想起对方之前作出的承诺。他以自己所效忠的法老的性命以及自己作为神官的荣耀起誓过,他们这帮囚犯只要能在他安排的囚犯之间拼出你死我活、有如酷刑般的对战中顺利地连胜十场,那么他就会作主让那个胜利者恢复自由身。
因为阿克那帝在承诺时甚至加上了法老,为他的话语增添了相当的可信度,包括矮子在内的囚犯都相信了阿克那帝。为了那诱人的自由,他们才会这么认真地拼命,为阿克那帝献上一场又一场血腥的厮杀。
“更多的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在矮子的笑声之中,他身前的那只【昆虫女王】的身体有些许增大成长,这让塞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难道说———!?”
“蛾羽,所犯的罪行是诈骗、损坏他人财物、赌博作弊,相较于刺杀法老的那个刺客来说,所犯下的尽是些微不足道的罪孽,但是到最后,内心的欲望与邪念接连膨胀之下居然会是他的胜利。”坐在高台上,阿克那帝的嘴角勾起,
“不,或许从一开始前提就错了,自始至终都是蛾羽的邪念更大,只不过是因为有那个邪心却没有做出对应恶行的胆子,所以才只是犯下那种程度的罪孽吗?”
“阿克那帝大人,你这是?!”
尽管在自己的内心之中已经有所猜测了,但是塞特依旧难以下定论、又或者说是他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会是真的,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坐在高台上的阿克那帝,期盼着对方能给他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
然而,阿克那帝却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就是你想的那样,塞特,这就是你之前有过的那个想法,将犯人集中起来以养蛊的方式让他们厮杀,最后决出最强的魔物、获得超越神的力量。”
阿克那帝的手搭在扶手上,看向台下的塞特。在注意到深坑上的蛾羽在趁机休息时,他又下令道:“做什么?你们以为自己有休息的时间吗?安排下一场的战斗。”
“记住,你们不战斗的话就无法生存!”
在那么一瞬间,塞特差点以为坐在座位上的阿克那帝是自己小时候曾经见过一面的先代法老阿克那姆卡农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塞特突然发现阿克那帝与阿克那姆卡农王的脸庞有那么些许的相似,名字也有些相近。
但是,应该只是错觉吧。
一脸严肃的表情,塞特看向阿克那帝道:“但是阿克那帝大人,小林隼人已经为我们找到了不需要牺牲就能带来力量的其他手段,还让犯人继续厮杀的话实在是太荒谬了。”
一边说着,塞特用凶恶的目光瞪向了地牢中看守着其他笼子中的犯人们的侍卫:“你们在干什么!让他们住手!”
侍卫们被塞特一声训斥,有些动摇地看了眼阿克那帝,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听从塞特的指示。从地位上来说,他们都是阿克那帝的亲信,但塞特作为神官同样也有他们的生杀大权,而在情理上他们也与塞特一样不想看见人与人自相残杀的血腥场面。
他们不理解一向都待人和善、即使是对待犯人也会怀着一颗仁慈之心的阿克那帝神官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让他们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千年眼】盯向一旁有些许动摇的侍卫,阿克那帝也是严肃地开口道:“安静些,塞特!这不也是你期望看见的吗?比起心灵之中觉醒的精灵,自邪念中诞生的魔物要更容易成长得多,让他们的魔物成长的正是此刻这些罪犯们心中的求生欲。”
“我听说了,今天法老又一次被袭击了对吧,即使是觉醒了精灵力量的夏达与你同行为法老保驾护航、也没能改变法老差点死去的结果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