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

    御前太监走下台阶接过柳令春手里的密信,交到了凌凉的手里。

    凌凉接过一看,越看脸色越黑,阴云密布。

    恳请殿下传召证人孙思邈等人。此人原本为上届科举中的榜眼,只因家中贫困,没有足够的银钱贿赂考官,被太君身边的亲信使人顶了名额。”柳令春从容不迫地回道,一举一动

    间满是稳重。

    “准了。”端坐在龙椅上的凌凉甩了甩袖,示意道。

    “谢殿下。”

    一时间朝堂漂浮不定,更有听到风声的立马偷偷去了慈宁宫报信。

    “传孙思邈!”尖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一位身着青衫,头戴纶巾的儒雅女子走了上来。

    “草民孙思邈见过太子殿下!”女子举止有度,气质儒雅,面容清秀,双眼正气,倒是个好苗子,凌凉心想道。

    “起罢!”

    孙思邈闻言起身,看似平静地身躯微不可见的有些难以形容的激动,今日,她隐忍多年的屈辱终于要结束了,上面坐着的那个尊贵的男人会赐予她希望。

    “孙思邈,本宫今日给你机会,今日所奏之言,若有半点虚假,本宫唯你是问!”

    清冷而威严的话音落下,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势压得整个朝堂上的人不敢动弹。

    然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孙思邈却无半点不适,心中的巨石也算是放下了一半,观太子殿下的面相就知,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稳了稳心神,孙思邈开始讲述起自己的冤屈“草民南山氏人,家母是南城参军,昔日鲁河之战战死沙场,留下遗孀子女,父亲一个男人家带着草民和小弟,家徒四壁,常常入不敷出;末路之下,草民立誓定要巴拉巴拉”

    坐在上位的凌凉听了半响,从孙思邈的家事听到昏昏欲睡,终于听到她讲了重点部分“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考中了榜眼,放榜前日,副考官秋词大人秘密约见草民,告知草民高中榜眼,还未来得及欣喜,秋大人又道她好意来告知是否应该给些幸苦费,按理来说,这也是草民应该的,只是那知这幸苦费竟是要一百两,草民家徒四壁,家父为了支持草民上京赶考,把家中能卖的都变卖了,只等着草民高中回去改善生活,是万万没有这百两银钱的;见草民无钱,秋大人恼羞成怒之下拂袖离去,第二日放榜之日,本属于草民的榜眼名额硬生生地被他人顶替,殿下深明大义,还望殿下为草民沉冤!”

    “这这简直就是作孽啊,我西夏堂堂泱泱大国,竟有如此败类!”

    “哎,谁说不是啊,若是这后生所言非虚,那也太惨了。”

    殿下众臣子听完孙思邈之言后,皆是一脸愤愤不平,或许这就是弱者天生引人同情的地方。

    柳令春见时机差不多了,又呈上了那陷害孙思邈的副考官近些年来贪污受贿的铁证,以及与当朝太君之间的私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