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裴珩说明日还来过年,陆氏连忙把人给按住了,“那可不行,明日除夕,你们跟裴夫人好生在离园过年,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万不能过来,让裴夫人一个人在家孤单。”

    女儿小年和二十九能回来陪她过年,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怎么还能让他们除夕还来。

    裴珩笑着说,“那行,我们初二来陪娘打马吊。”

    陆氏一听,眼睛一亮,“你还会打马吊?”

    裴珩点点头,“会,就是很少打,打得不好。”

    “没关系,会打就成,你放炮我不糊你的。”陆氏笑得不行,依依不舍,“记得啊,初二早点来,我把马吊准备好。”

    直到马车走远了,陆氏还张望着。

    许骞在一旁笑,“你是舍不得女儿走啊,还是舍不得牌友走啊?”

    “去去去。”陆氏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我牌搭子早就凑齐了。非要阿迦出远门,不然今年他媳妇都娶了。”

    许迦摇头苦笑。

    得了,这个黑锅他得背一辈子。

    温暖的车厢里,许婉宁好奇地看着裴珩,“你真的会打马吊?”

    这人,手指纤长,风光霁月,真难想象这个只拿笔和弓箭的人,手指捻着牌是一种什么光景。

    而且……

    她盯着裴珩的唇,看得入神。

    裴珩低头笑她,“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酒香。

    马车里角角落落里,都藏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

    不知道是不是把许婉宁熏醉了,情到浓时,她抚摸着裴珩的唇瓣。

    如蘸墨勾勒。

    “我在想,你说胡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裴珩低头,衔住了对方温软的红唇。

    温软,香甜,可口。

    马车里一如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