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个男人,就更害怕了。
那人还没有提灯,黑灯瞎火的三更半夜,谁一个人出来。
喜嬷嬷抱着她,站在一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人在前头方向,等走近了,好像发现了她们,顿住了,接着,那人转身,走了两步。
喜嬷嬷想等他走远再走,谁知那人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似乎在等她们跟上来,喜嬷嬷带着她往前走了一步,那个黑影继续向前走,走得不快,似乎在带着她们。
一直走到门口,看她们二人进寺庙,那道黑影才又重新离开,走她们刚走过的路。
而回到屋子,洗漱之后要睡觉的她才惊觉,玉佩不见了。
叫来喜嬷嬷一对,二人应该是刚才走夜路摔跤的时候摔掉了。
外头还漆黑的,风呼呼刮着,她打算明日一大早再去捡回来。
第二日一早,她亲自去捡,可一无所获。
她又去问得沙弥昨夜住了谁,沙弥说昨夜除了她外,只有太子来过,不过半夜就走了。
太子,她想当然地以为,那夜带路的人是太子。
对于这样一个热心却守礼的男子,多了一分好感。
许婉宁被叫到帐内,帐内极其安静,除了喜嬷嬷,连个下人都没有。
许婉宁都还没有拜见皇后娘娘,就听到上首传来急切的声音,“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
许婉宁恭敬跪下,额头贴地,“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相公给臣妇的。”
“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
果然,果然是裴珩捡到的。
那夜给她带路的,是裴珩,是裴珩啊,她却以为是太子。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来不提及那一夜带路的事情,宫里头要给他们定下亲事了。
她觉得有些开心,不开心地是她对裴珩,竟然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总觉得他像是黑夜中的影子,带着她走向光明。
她的天平越来越偏向裴珩,而这时,裴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