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身边的可是柳夫人?”

    “不不不,那不是柳大人的夫人,那是柳大人的妾室。”

    “哪个妾室啊?”冯欢下意识地问道。

    伙计笑他:“柳大人洁身自好,与柳夫人相敬如宾,只在柳夫人一直没有生育的情况下,才纳了一房小妾,就那一个妾室,哪来的哪个!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谁不知道柳大人对夫人的深情啊!”

    确实,这事情只要打听就能知道,可冯欢没有关注过柳承启,自然也就没有打听,现下听了这番话,冯欢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什么,却怎么都抓不住。

    “那这个妾室可有生育?”冯欢又问,伙计不耐烦了,摆摆手就要离开,冯欢见状,立马将自己荷包里剩下的铜钱都给了他。

    伙计看到钱的面子上,多说了几句:“当然生了,生了柳府的独子,虽然是个庶的,却也是庶长子,估计以后肯定是要继承柳家家业的了。”

    “那你可知这柳公子叫什么?”

    “当然知道,那孩子可是这京都一霸王,柳大人中年得子,宠爱得不行,叫什么来着,柳,柳……”伙计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拍拍脑袋说:“柳远洲,远洲远洲,听听这名字,柳大人对他可是寄以厚望呢!”

    冯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茶楼,又是怎么回到的破宅子!

    那伙计的话,一直都萦绕在冯欢的心间。

    柳远阳,柳远洲。

    就差一个字。

    到了院子里,柳远阳看到他了,“你不是在房里休息吗?你怎么从外头回来?”

    冯欢回过神来,立马说道:“哦,我醒来饿了,刚去外头吃了碗面。”

    柳远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衣服,他的眼神幽深。

    那一瞬间,冯欢竟然在他眼底看出了他想把自己开膛破肚的意思,看看他肚子里,是不是真的装了面。

    冯欢有些怕,他立马进了屋。

    隔壁的贾名蹿了过来:“你干嘛去了?柳远阳一回来,就找你。”

    “他找我干什么?”冯欢心都提了起来,难道他发现自己跟踪他了?

    “不知道啊,他看到我了,就问我,你在哪里,我当时就扯了个谎,说你读书读累了在屋里睡觉,有什么事,等你起来再说。他刚才看到你了吧?什么事啊?”

    冯欢摇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只问我,怎么在屋里睡觉会从外头回来,我就知道你骗他了,我索性也骗了他,说我出去吃了一碗面。”

    贾名敲着桌子:“奇怪了,怎么感觉他好像在试探你是不是一直在屋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