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干嘛喝我的酒。”已经醉酒了许婉宁噘着嘴,气鼓鼓地瞪着裴珩,似乎是在怪眼前的陌生人喝光了她的好酒。

    裴珩哭笑不得:“……那不是酒,那是水。”还是你的洗手水。

    “就是酒,你就喝了我的酒,都被你喝光了,你赔我的酒,你赔我的酒。”许婉宁气呼呼地缠着酒不放。

    裴珩果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没喝醉的时候已经够难缠了,没想到喝醉了更难缠。不过……”他摸了摸许婉宁的头顶,好奇极了:“你喝多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缠归难缠,还……蛮可爱的。”

    他在她头上揉了两下,像是在揉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许婉宁确实炸毛了,“你不许摸我的头,我阿娘说了,除了我爹娘,我的头只能让我相公摸,你是我相公吗?”

    裴珩嘴角的笑突然收住,怔愣地望着许婉宁。

    许婉宁也瞪大了眼珠子望着她。

    眼前的女子因着喝多了酒,脸色绯红、眼神迷蒙,红唇微微撅起,带着水光,像是诱人的红果子,等着人去采摘。

    “小姐,小姐……”外头传来青杏的声音。

    应该是醒酒汤熬好了。

    “你丫鬟来了,我走了。”裴珩伸出手,本又想摸摸许婉宁的头发,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而是曲起食指,在许婉宁额间弹了一下。

    在许婉宁炸毛之前,一个闪身,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许婉宁捂着被弹的额头,一脸气愤地望着裴珩消失的方向。

    “小姐,小姐,你看什么呢?”青杏进来了,端着醒酒汤,吹冷了,舀了一勺子:“小姐,小姐,你捂着额头做什么?”

    许婉宁收回了目光,声音稚气得跟个三岁孩子一样:“我被人打了,呜呜呜呜,青杏,你要给我报仇啊!”

    青杏忙不迭地哄这个三岁小孩,“好好好,我们先喝了这碗糖水,然后就去抓坏人,好不好?”

    将走未走的裴珩,“……”还会告状了!

    许婉宁拉着青杏的衣袖,“好。”

    青杏扶额:“……”今天晚上够熬的了。

    谁让她家小姐一喝醉就真的变成夜猫子啊!

    宿醉的痛苦就是头疼。

    许婉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摸了摸头,还难受得很,青杏一边打哈欠一边拉起帷幔:“小姐,你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