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重重地点头:“少夫人放心,奴才知道,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

    “好好活下去。”许婉宁看着狗子,鼻头发酸想哭,她抬起下颌,将泪水逼了回去:“你娘……我是说,生你的那个人,肯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娘……

    狗子沉默,又跪下去了,三拜之后,这才离开。

    许婉宁让青杏将他用过的东西付诸一炬,毁灭证据。

    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可她一介女流,红梅青杏又不懂拳脚,要是有会功夫的心腹在身边就好了。

    许婉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红梅,你去问问陈望,可还愿意回到我身边。”

    许婉宁嫁过来时,除了跟了红梅青杏两个丫鬟,还有陈远陈望,这二人有拳脚功夫,是许家给她的陪嫁,可后来杜氏说少一个年轻妇人身边留着身强力壮的家丁惹人非议,许婉宁这才将二人放了出来。

    后来陈远去了崔云枫身边,陈望则在府里做护卫。

    “少夫人,要不要问问陈远?”毕竟两个人都是当初陪嫁过来的。

    许婉宁曲起食指弹了弹桌面,冷笑连连:“不用,跟在公子身边,比跟在我身边有前途。”

    这不是一句自嘲,而是一句讽刺。

    前世陈远跟在崔云枫身边二十多年,崔云枫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不少,可陈远一次都没跟她提过,反倒是陈望……

    算了,各人有各命,不提也罢。

    主屋那边,昏睡了一天的刘迹伸了伸懒腰,好久没睡一整觉了,正满足时,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往床铺间快走两步,这一伸脖子……

    脖子处就凉飕飕的,扑通一声就跌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

    “刘大夫,平哥儿怎么样啦?疹子退了吗?”许婉宁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看来她休养得不错,心情也很好。

    刘迹头就磕到了地上,“少夫人,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就是睡,睡了一觉,小公子他,他……”

    许婉宁快走两步,探头看了看,接着就是咆哮,“平哥儿的脸怎么了?这是天花起疹子的疤痕?”

    刘迹头磕在地面上,声音颤抖,“是……”

    “你不是跟我保证,全心全意照顾孩子的嘛?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许婉宁一脚踢在刘迹肩头,目眦欲裂:“现在怎么办?”

    刘迹匍匐在地上,忍着肩头的疼痛,身子颤抖得跟筛糠一样:“再好的祛疤药,也只能淡化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