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在外头也没有闲着。

    他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但是三代贫农,只有他是祖上在地下烧多了香,祖坟冒了青烟,考中了个举人。

    秦颂也清醒,知道自己无权无势,无人提携,为官之路,必定是难于上青天的,所以他没有入朝为官,而是在京都开设了淮山学馆,专门教书育人。

    这三十多年来,也算是桃李满天下,更成为京都民间学馆响当当的“领头羊”。

    他说话很有分量。

    转了几圈之后,民间的学馆就都走遍了。

    回到淮山学馆,刚好看到大门打开,书童走出学馆,站在大门口,目送孩子们离开。

    “嘚嘚嘚。”

    秦颂转头看去,就见裴珩打马而来。

    通体漆黑的骏马油光水滑,喷着响鼻路过秦颂身旁。

    他一抬头,就与裴珩四目相对。

    秦颂拱手,“大都督,在下不辱使命,已将事情办好了。”

    “多谢秦馆长。”裴珩跳下马,拱手回之一礼,让秦颂受宠若惊。

    “爹。”裴长安背着书箱出来了,眼睛明亮,步履轻快,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看到裴珩对馆长的恭敬,也学着裴珩的样子,拱手行礼:“馆长。”

    秦颂笑笑,“今日课堂上所学可都领会了?”

    “回馆长的话,长安都领会了。”

    “那就好,这孩子机灵聪慧,将来必定会成大气候。”秦颂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裴长安是他开设淮山学馆以来,教过的最有天赋最努力最好学最上进的孩子。

    都说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关键是这个孩子,除了有天赋,还特别的努力。

    别人练字是先生让写几遍就写几遍,他是自己先写无数遍,写得自认为好了才写先生要求的那几遍。

    别人读书是不求甚解,裴长安则是不带一点疑惑过夜。

    这样的学生,哪个先生不喜欢,哪个馆长又不当成宝贝。

    这孩子将来是学馆的门面啊!

    秦颂相当满意,特别是这孩子,还有个权势滔天的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