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过来了。
他刚才在后头忙活,等知道自己媳妇为何庆文的事情为难许婉宁的时候,他就吓的打哆嗦,连忙过来了。
等到了,看到满嘴是血躺在地上的余良娣,何方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
“大都督,都是贱内和草民的错,是我们教子无方,从小溺爱孩子,让孩子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何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
“何庆文从小在府里头欺负小厮欺负婢女,她这当娘的,从来不说是孩子的错,错的都是那些小厮和丫鬟,草民说过很多回了,让她不要这样教孩子,可她就是不听,一直溺爱孩子,这才让孩子长大后走了错路,做了太多的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大都督惩罚她是应该的,还求大都督能饶她一条贱命!”
"本座不会杀她。"裴珩揽着许婉宁的肩,站在许婉宁的身侧,他浑身的戾气和寒意淡了不少。
“本座要她好好的活着。”
何方一怔。
“让她活得久一点,看一看,本座会不会抛弃我的结发妻子。不过本座也要提醒你们一句,诅咒这一说辞,太过恶毒,小心反噬其身!”
他揽着许婉宁,拂袖离去。
“是是是,草民知道。”何方跪在地上,看了看身旁昏迷不醒的余良娣,眼神里没有半分的心疼。
裴珩的后半句话,也让他早就有了的心思,终于可以实现。
回到马车上,裴珩先扶着许婉宁上了马车,他才上去。
从始至终,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时时处处都以许婉宁为主。
余良娣醒了,又闹腾了一下子,直到何方将人带走,哭丧的人也哭了起来,沈府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流程。
罗子旭祭奠完,出了大堂,就看到罗玉安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愣神。
“傻孩子,吓着了吧。”罗子旭拍拍罗玉安的肩膀,安慰道。
这孩子,还是个女娃娃呢,这么血腥的场面,晚上肯定要做噩梦了。
哪里知道,罗玉安摇摇头:"祖父,我不怕。我只是觉得,大都督对他娘子真好。"
罗子旭笑:“你哪里看出来他对他娘子好了。”
“当然看出来了,这还用说嘛。”罗玉安煞有介事地说:“她们欺负裴夫人的时候,大都督就站出来了,将她藏在身后,一个个对付欺负裴夫人的人,这妇人诅咒裴夫人,大都督还说让她活的久一点,看看他会不会抛弃裴夫人,明明他最后那句话的,才最有深意嘛!”
“啥深意?”罗子旭不懂。
“他的意思是,让何庆文他爹,休了何庆文他娘,让诅咒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