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家里管家都这么说了,那也不是流言了,是真的。”
“造孽哦,把人家儿子赶出去了,还用人家的嫁妆过日子,不要脸,呸!”
不只是三个老宝贝,就连其他的老百姓都听不下去了。
纷纷替裴珩和颜氏感觉到冤枉。
“大都督虽然心狠手辣,但从来没对老百姓挥起过屠刀啊,他杀的都是贪赃枉法的人,而且你们听说了嘛,这次大都督请人在画一套手册,说是打年糕的最新最简单的办法,到时候要发给普通老百姓,让大家学习怎么用简便方法做年糕的。”
“我也认为,大都督人挺好的。没欺负过我们平头老百姓,只会对付官员和坏人,他还总被镇国公府的人欺负,我都替他难过。”
“我也是。”有人附和。
裴珩就站在许婉宁的身后,听到老百姓说不怕他,还替他感到难过,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英俊的脸板着,涨的通红,被老百姓围绕着,竟然生出了羞涩。
许婉宁仰头,看到手足无措地望着她,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她未见过十七八岁的裴珩。
只听人说起过,彼时的他,鲜衣怒马、风光霁月、心地纯良,如今的他,站在老百姓的身边,板着英俊的脸,心却是柔软的、青涩的。
裴珩从未变过。
哪怕双手染血,他的屠刀也只挥向作奸犯科的人,从未对普通老百姓扬起过屠刀。
钟氏还躺在地上。
刚开始摔下来确实有些头晕,可现在也好了,听到老百姓在骂镇国公府不是人,她也懒得起来。反正尾椎骨疼得难受,也起不来。
不如就等大夫来了,抬她进府。
她正打算躺着等大夫来,却出现了突发情况。
一群人押着个青年冲到了镇国公府门口,“镇国公府是吗?他说他是镇国公府世子,到底是不是啊?”
那人揪着青年的头发让他抬头来,一张脸露在众人面前:“认认认认,是不是是不是?”
裴忠连忙过去看,“这,这,这……”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
眼睛被打肿的只能眯成一条缝,口歪眼斜,鼻梁都歪了。
裴忠“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一二三四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