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蹲了七八日牢房的尚芸,裴聪满心满眼都是厌恶。
“我去青楼嫖妓怎么了?”裴聪怒吼道:“我去青楼嫖妓那也是光明正大去的,不像你,背地里小偷小摸,面上还要伪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来。你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尚芸也跳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的觉得自己被骗了。
女的觉得自己被骗了。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在逼仄的柴房里吵了起来。
尚芸吵不过,又打了裴聪一巴掌,裴聪也在气头上,见状也甩了尚芸一巴掌。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的大。
当即就将尚芸甩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呜呜呜,我跟你拼了,拼了。”尚芸与裴聪厮打在一块,叫骂声和惨叫声,很快也引来了府中下人的注意。
最后还是管家过来收拾残局。
裴忠看着本就乱七八糟的柴房,被这两个人一闹,更闹了,两个人躺在乱曹堆里,拳打脚踢,头发凌乱,衣服上头发上到处都是草屑,狼狈不堪。
哪里有半分往常的主子仪态。
裴聪压着尚芸,掐着她的脖子,怒吼道:“你这个贼女人,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裴聪力道大的青筋突起:“我女人是个偷子,我的脸都丢干净了,都丢干净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尚芸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微弱。
裴忠一瞧这要出人命,赶忙喊了两个力气大的家丁将裴聪给拉走了。
“咳咳……”被差点掐死的尚芸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趁着裴聪被人给拉住的功夫,抄起一根大腿粗的还没有劈开的木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猛地朝裴聪的脑袋砸去。
“咚”。
木头地砸在裴聪的脑门上,裴聪被砸的眼前一晕,虚晃两步,裴忠一把将人给抱住。
“世子,您没事吧?”裴忠关切地问,看了一眼就大叫:“呀,世子,血,您流血了。”
裴聪捂着脑门,感觉有滑腻腻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伸手一看,果然,鲜红的血顺着脑门流下,流到眼睛里,眼前蒙蒙的,看不清了。
接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