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很年轻,莱欧斯利看着他想,可能叫小王,还是小张,或者别的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孩,一种远到空旷的意象,他腼腆地笑了,莱欧斯利在车站碰到他,那时候达达利亚坐着的车扬帆远航,过了桥消失在拐弯处,莱欧斯利没得什么可看了,一股忧愁涌上心头,想到达达利亚临走时候阳光开朗的笑,他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时候,这个男孩子走到莱欧斯利身后,碰了碰莱欧斯利的肩膀。
起初莱欧斯利不愿意跟他做,但他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如果莱欧斯利在面对一条公狗时找不出拒绝跟公狗做爱的理由的话,莱欧斯利的大脑会被强奸一样妥协,妥协跟一只公狗操逼。
“换个日子。”莱欧斯利说,“明天或者后天,随时都可以去市场找我。”
可怜的是在这之后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就受到了损害,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一小截肠子,在手术床上发出了悲鸣。如果被刀背拍死的鱼、被鱼贩掏肠子的鱼能发出叫喊声,对莱欧斯利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作为被宰杀的,作为莱欧斯利经常过手的,鸡被抓着两条翅膀的根部时会发出上不来气一样的叫声,该死还是得死,另外莱欧斯利早不是鱼贩了。
为什么要割肠子?这得从莱欧斯利跟他约定的第二天晚上说起,操完逼后他抱着莱欧斯利的胳膊舔,舌面上软软的退化的刺弄得莱欧斯利那里很痒,产生一种生长的错觉,像创面刚开始愈合结痂的时候。
他舔到上面因为剧烈运动产生的汗液,他特别喜爱这截断掉的胳膊,无论是凹凸不平的截面还是莱欧斯利因此的某些举动需要与常人有些差别,或者莱欧斯利做什么事、幻想什么事时要考虑到他的这条残疾的胳膊,都让他心情喜悦,心脏震颤不已。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把鸡巴对准莱欧斯利的断臂,往上打了一管,莱欧斯利看着他往自己胳膊上射精,做完这些他感到很满足,可人生来就是索取无度的黑洞,只有感受到难受的时候他才会产生叫停的念头,他央求莱欧斯利,求莱欧斯利把手臂塞进他的……
下面连着肠子的地方,男人唯一能插的洞,显而易见它不是一个性器官,但是通过它,可以挤压刺激到睾丸,他们废了很大劲才把他的屁眼扩张到可以容纳莱欧斯利的手肘与粗壮有力的大臂,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或许要准备后路,不然这将成为血肉教训。
这人的屁眼太紧了,他又反复射了两三次,直到感觉自己的小腹抽筋了,才不再那么谄媚地对待莱欧斯利的断臂,再不结束天就要亮了,在莱欧斯利这样想、这么去尝试将自己的手臂脱离这个年轻慕残癖男孩的肛门时,莱欧斯利发现对方的肠子吸附在他的臂膀上被带着翻出来,被撑得没有任何褶皱,只有那两层叠在一起且还薄薄的上皮组织下莱欧斯利手臂肌肉的起伏。
在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带出来后,这名年轻人方才悲惨地尖叫,莱欧斯利扯了几下,只让情形更坏,他大叫:“别扯了!别扯了!”又不敢说要去医院,他现在祈求莱欧斯利,祈求他爱的这半条胳膊能帮他脱离苦海。他年轻,脸皮比脱出肛门的肠子还嫩还薄,莱欧斯利觉得这场景着实有些令他生笑,这孩子就像一只壳面在地的老鳖,一条在水里面翻了白肚皮的死鱼,一只在路边因为过度性交而子宫被拽出来的母狗。
菜市场还活着的公鸡们开始打鸣了,太阳一点一点升起,莱欧斯利给自己穿上了衣服,摸到手机打镇上医院的电话,这男的一直在鬼叫,小小的镇子怎么容纳得了这尊大佛,被救护车一路颠到县城里唤起了莱欧斯利小时候的记忆,好久以前他也是因为这条胳膊而进行着当下的一切,小时候的自己以一种极富玄幻色彩的方式与现今错误地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