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心中暗自琢磨,既然已经掌握了真气的经脉运行线路,是否可以尝试摸索一下点穴之法呢?毕竟,这两者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据他所知,点穴的精髓在于将真气凝聚于指尖,巧妙地封锁人体的经脉运行,使人无法动弹。然而,北冥神功的秘籍中并未详细记载点穴的具体方法,胡枫只能凭借对经脉运行的理解,自行推测其中的奥妙。
他深知,理论知识固然重要,但实际操作中难免会出现偏差。没有名师的指点,万一在关键时刻失手,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胡枫不禁心生警惕,决定在继续探索之前,先找些机会实践一下,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夜幕退去,胡枫并未感到疲惫,反而沉浸在北冥神功的修行之中,感觉越练越精神。随着九个周天的流转,他仿佛掌握了这门神秘功法的精髓,于是开始探索卷轴上记载的步法。每当身体稍有疲惫之感,他便盘坐下来,继续修炼北冥神功,让内力在体内流转,驱散疲劳,滋养精神。
胡枫深知凌波微步是一门至高无上的武学绝技,因此特意将其列于卷轴之末。此步法需待修炼者掌握了“北冥神功”,能够吸取他人内力,自身内力达到一定深厚程度后,方可修炼。凌波微步的每一步踏出,都与修炼者的内力紧密相连,绝非简单的迈步行走。
胡枫没有半点内功根基,因此在修炼时步步为营,走一步,深思熟虑,退一步,又稍作停歇,让血脉得以舒缓,避免产生阻碍。他绝不敢贸然一气呵成,否则体内经脉必将错乱,甚至有瘫痪之虞。他小心翼翼地修炼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真正掌握这门神奇的武学。
直到日上三竿,卷上的步法才学得了不到一成。
胡枫默默地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现在是第三天,段誉本应是第四天到万劫谷,他担心有变数,不利于自己计划,便计划拖延一日。
段誉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加上近日遭遇,段誉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未时,醒来后仍显得有些迷迷糊糊。胡枫以身体不适为由,提议两人明早再出发,他郑重地叮嘱段誉,关于嫂子的事情,绝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段誉首次品尝大醉的滋味,头脑尚有些混沌不清。他见胡枫这般信任自己,不愿他人知晓的秘密却愿与他分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自我感动了一番,暗自感慨着这份难得的信任,同时也为自己能被如此看重而感到欣慰。
考虑到时间尚早,段誉便决定遵从胡枫的建议,再度休息一晚。就在他转身之际,胡枫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段誉后背以天宗穴为起点,连点三下。段誉顿时感觉身体一僵,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动弹不得。
胡枫见状,并未多做停留,而是转身离去,暗中观察着段誉的反应。他推测自己所施的穴道手法,需一个时辰后才会自行解开。
“哪位仁兄,如此出手实非君子所为。”一个时辰过后,段誉体内的穴道果然自行解开,他恢复了行动能力,段誉大叫道。嚷嚷了半天,见四下无人,这才气呼呼回了房间。
胡枫沉浸在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的修炼中,他的步伐逐渐轻盈,已能施展出卷上记载的两成步法。在此期间他单独离开客栈做了些准备,还将凌波微步修炼之法单独誊写一份。
次日艳阳高照,胡枫唤醒了段誉,两人随即踏上旅程。胡枫以大哥的身份自居,坚称帮助段誉是他的责任。他们并肩行走,走过二十多里地,终于发现了一条小径。
他们沿着小径前行,黄昏时分,眼前出现了一座横跨江面的铁索桥。桥边石头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字迹古朴。
段誉心中一阵狂喜,钟灵的指引让他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正是那条必经的“善人渡”铁索桥。如今,他终于踏上了通往目标的正途。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铁索,稳步踏上桥板。这座桥由四条铁索构成,其中两条横卧在下,上面铺着坚实的木板,供人们行走;另外两条则矗立在两旁,如同忠诚的守护者,作为扶手。一踏上桥面,铁索便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当行至江心时,铁索的晃动更加剧烈,仿佛在与狂风共舞。段誉不禁瞥了一眼脚下的江水,只见它汹涌澎湃,卷起无数泡沫,犹如一匹匹骏马奔腾而过,一旦失足,便会被这狂野的江水吞噬,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逃脱。
胡枫率先通过,段誉却不敢向下再看,他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步履蹒跚地终于走到了桥的另一头。
他们在桥头稍作休息,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按照钟灵的指引,继续快速前行。经过大约半个时辰的行走,他们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森林,犹如一座巨大的屏障挡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知道已到了钟灵所居的“万劫谷”谷口。
走近前去,果然发现左侧整齐排列着九棵高大的松树,它们直插云霄,蔚为壮观。段誉依照钟灵的指引,从右边开始数,走到第四棵树旁。他绕过树干,拨开周围的草丛,眼前出现了一个树洞。他不禁暗自惊叹:“‘万劫谷’的入口竟然如此隐秘,若非钟姑娘指点,谁又能想到它竟会隐藏在一棵大松树的树干之中。”
两人小心翼翼地钻进树洞,左手轻轻拨开里面的枯草,右手则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大铁环。段誉用力一提,伴随着一阵嘎吱声,一块木板被掀开,露出了下面的一道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