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耳旁传来短箭划破空气的尖锐之声,心中顿时一凛,明白这箭矢威力非同小可。他身形灵动,时而跃起,时而俯冲,连连躲避着那致命的箭矢。
而此刻,木婉清已是挺身而出,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向云中鹤猛然刺去。刷刷两剑,犹如两道闪电划破夜空,直逼云中鹤要害。然而,云中鹤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意,并未与她正面交锋,而是身形飘忽,巧妙地躲避着剑锋。
然而,这样的闪避终究只是暂时的。就在木婉清与云中鹤缠斗之际,南海鳄神已是悄然接近。他双掌齐出,左右开弓,掌风凌厉,将云中鹤全身笼罩其中。云中鹤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心中不禁暗叫一声苦也。
云中鹤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他狞笑道:“老三,我屡次忍让,不过是想维持咱们四大恶人的和气,难道你真以为我惧你不成?”
胡枫看到云中鹤双手迅速在腰间一掏,瞬间,两只手中便各紧握了一柄钢抓。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自雕刻着一只人手,手指张开,仿佛活生生的一般,而更为诡异的是,那手指上竟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宛如鬼火。他左手钢抓向右,右手钢抓向左,封住了身前,摆出了一副只守不攻的态势。
胡枫心里吐槽一句:“武器越怪死的越快。”
南海鳄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七年不见,你竟练成了这般古怪的兵刃,当真令人刮目相看。那就让老子来会会你!”言毕,他动作利落地解下背上的包袱,取了两件兵刃出来。
木婉清深知,自己若是贸然加入这场激战,只怕不但不能起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可能成为拖累。于是,她明智地后退了几步,静观其变。
只见南海鳄神威风凛凛地站在场中,右手紧握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那剪刀极为奇特,剪口处布满了尖锐的锯齿,看上去竟像是一只张开的鳄鱼嘴巴,狰狞而恐怖。而他的左手则握着一条锯齿软鞭,鞭身柔韧而有力,末端犹如鳄鱼的尾巴,灵动而凶猛。
南海鳄神手持这两件威力强大的兵器,在场中显得霸气十足,令人望而生畏。木婉清虽未参战,但也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云中鹤斜眼向这两件古怪兵刃瞧了一眼,右手钢抓挺出,蓦地向南海鳄神面门抓去。南海鳄神左手鳄尾鞭翻起,拍的一声,将钢抓荡开。云中鹤出手快极,右手钢抓尚未缩回,左手钢抓已然递出。只听得喀喇一声响,鳄嘴剪伸将上来,夹住他钢抓一绞。这钢抓是纯钢打就,但鳄嘴剪的剪口不知是何物铸成,竟将钢抓的五指剪断了两根。
云中鹤斜睨一眼那两件造型奇特的兵刃,心中暗自惊异。他右手紧握钢抓,猛然间向南海鳄神的面部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南海鳄神反应极快,左手迅速挥动鳄尾鞭,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成功地将云中鹤的钢抓荡开。
然而,云中鹤出手之快,令人咋舌。他的右手钢抓尚未收回,左手的钢抓已经再次出击。这时,南海鳄神的鳄嘴剪猛然伸出,夹住了云中鹤的钢抓,发出一声刺耳的喀喇声响。
云中鹤心中一紧,只觉手中一轻,原来那钢抓的五指竟然被剪断了两根。他惊讶地发现,这钢抓虽是由纯钢打造,但鳄嘴剪的剪口却似乎由某种未知的坚硬材料制成,威力之大,竟然能够轻易剪断钢铁。
云中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深知南海鳄神手中的这两件古怪兵刃绝非寻常之物,自己必须小心应对。
胡枫见此想着应该给云中鹤裤裆上来上一下。
幸得云中鹤反应迅捷,及时抽回了钢爪上的三根指头,方才避免了更大的损伤。然而,他所修炼的爪法精妙绝伦,十指各有所长,如今少了两根指头,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悔之情,暗叹自己大意失荆州。
南海鳄神见状,更是得意非凡,狂笑声中,手中的鳄尾鞭犹如一条灵蛇般疾卷而上,直取云中鹤的要害。云中鹤虽然心中懊丧,但战斗经验毕竟丰富,他迅速调整心态,运起内力,准备迎接南海鳄神这猛烈的一击。
此刻,叶二娘按照胡枫的吩咐,轻轻地将先前擒获的小男孩抱了出来。这正是胡枫的精心布局,一方面旨在尽可能减少自身对这个世界的干预,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波澜;另一方面,也是对叶二娘的一次考验,看她是否能按照计划行事,不擅自妄为。当然,这其中还隐含着对左子穆的一次小小惩戒。
胡枫深知叶二娘喜爱抢夺婴儿的习性,但之前他特意叮嘱,不可随意掳掠无辜孩童。而这次,叶二娘此次的目标,正是左子穆的宝贝儿子,胡枫还交代要保证小孩安全。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的年纪,身着锦衣锦帽,唇红齿白,面容娇嫩可爱,仿佛是上天赐予人间的小天使。叶二娘早前已将其擒获,安置在一旁,此刻才按照胡枫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其抱了出来。
只听得那稚嫩的童声划破天际,清脆而急切:“爸爸!爸爸!山山要爸爸!”
叶二娘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山山乖,爸爸很快就来啦。”
岳老三与云中鹤此刻已然罢手,云中鹤打趣道:“二姊,老三这几年来新练的鳄嘴剪和鳄尾鞭,可是厉害得紧啊。方才我与他试了试手,当真难以应对。这几年你都在修炼什么武功?能否抵挡住老三这两样宝贝?只怕你也够呛吧。”他故意不提南海鳄神冤枉自己害死了他门徒一事,似乎想要用轻松的语气掩盖那曾经的误会和不快。
叶二娘在走向那男孩的瞬间,眼中早已捕捉到两人之间并非寻常的较量,而是生死相搏的决绝。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静地开口:“这七年来,我全心修炼内功,对于兵刃与拳脚的技巧都生疏了不少,此刻与你二人相斗,我自知胜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