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微微摇头,面带歉意地说道:“丹臣身处南疆偏远之地,见识浅薄,对于中原的诸多前辈英侠,许多都未曾听闻。至于这位‘幽谷客’前辈,想来应是那隐居于山林之间的高人雅士吧。”他这几句话,实则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从未听说过‘幽谷客’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忽听得柳林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远处有人高声呼喊:“四弟,公子爷是否安好?”
朱丹臣立刻应道:“公子爷在此,一切安好,无需挂念。”不久,三匹骏马飞驰而来,在观前稳稳停下。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相继下马,面露关切之色,向这边走来,看到刀白凤,向她行礼。
木婉清自幼便在山野间自由生长,她的生活充满了自然的韵律和节奏,对于人世间那些繁琐的礼节,她向来都是感到厌烦的。此刻,她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他们的武功都极为高强,但每次见面都要行那些繁琐的礼节,这让她不禁心生疑惑:“这些人武功如此高强,却为何总是见人便拜?这般的繁文缛节,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而另一边的刀白凤,她的眼神犀利,观察力极强。她看着傅思归、古笃诚和褚万里三人,他们的状态显然十分狼狈。傅思归的脸上被兵刃所伤,半张脸都被白布包裹着,而古笃诚的身上则血迹斑斑,显然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至于褚万里,他手中的那根长长的铁杆此刻只剩下了半截,这更是让她心中一惊。
她忙问道:“怎么了?这次的敌人很强吗?思归的伤势如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傅思归听到她的询问,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学艺不精,真是惭愧,倒劳王妃挂怀了。”
刀白凤的声音如微风拂过湖面,带着淡淡的哀愁,她轻声道:“你怎还称我为王妃?你需得好好记住,不要再叫错了。”
傅思归闻言,低垂下了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是,王妃,是我疏忽了,请您宽恕。”他虽这般说着,但口中的“王妃”二字仍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似乎这称呼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更改。
朱丹臣的目光锐利,他看向褚万里,问道:“高侯爷呢?他为何还未来此?”
褚万里叹了口气,回答道:“高侯爷在战斗中受了些内伤,此刻不宜骑马疾行,但他很快就会赶来。”
刀白凤闻言,心中一紧,不禁轻呼一声:“啊!高侯爷也受伤了?他……他不要紧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忧虑,显然对高侯爷的安危十分在意。
褚万里缓缓叙述道:“高侯爷与南海鳄神的掌力交锋,激战正酣,形势紧张得令人屏息。不料,叶二娘竟从后偷袭,侯爷身处险境,难以抽身抵挡,终是让她一掌狠狠地印在了背心之上。”
刀白凤紧握段誉的手,神情焦急道:“咱们快去看看高叔叔的状况。”
母子二人匆匆走出柳林,木婉清紧随其后。褚万里等人将坐骑系在柳树上,也急忙跟上。
远处,一匹马缓缓行来,马背上趴着一个人。刀白凤等人快步迎了上去,只见那人正是受伤的高升泰。段誉急忙抢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高叔叔,您怎么样了?”
高升泰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还算过得去。”他抬头望去,正对上刀白凤关切的目光,随即挣扎着要从马上下来行礼。
刀白凤见状,急忙摆手道:“高侯爷,你身上有伤,就不必拘礼了。”
然而,高升泰已经坚持着下了马,他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道:“高升泰向王妃请安,愿王妃万福金安。”
刀白凤也回以一礼,随后转向段誉道:“誉儿,你扶着高叔叔。”
接着,刀白凤又转向高升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侯爷,你还是尽快返回大理休养吧。四大恶人一同前来,情况颇为危急,你还是先回王府去吧。”
高升泰点了点头,道:“王妃所言极是。四大恶人来势汹汹,确实不可小觑。王妃也请速回王府,以确保安全。”
刀白凤轻轻一叹,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决然与沧桑:“我这一生,早已打定了主意,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高升泰闻言,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说:“既然夫人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守在玉虚观外,护您周全。”他转向傅思归,吩咐道:“思归,你速速回去禀报此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