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有些难看。”江望舒忍不住伸手触碰秦鸣山的脸,感知到他的魂魄剧烈波动,关心道:“怎么了?”
明明只是魂体,秦鸣山却清晰的感受到小姑娘的体温,他像是被暴风雪冻僵的人突然感受到了温暖,灵魂都在战栗。
秦鸣山定定的看着江望舒,他的心跳无法抑制的狂跳不止,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头翻涌,深邃的瞳眸映出小姑娘精致漂亮的脸,呼吸急促。
“没事。”
说完这句话,秦鸣山落荒而逃,穿墙而过,一步来到道观门口。
“噹噹噹——”
报时的钟声响起。
秦鸣山站在三清殿前的广场许久才缓过神来,他望向小姑娘所在的房间,灯光映出她纤细的身影。
秦鸣山怔了怔,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无耻!”
他低声咒骂自己。
自己竟然对小姑娘动心了。
秦鸣山刚才意识到自己对江望舒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感情才落荒而逃。
从小到大他从未与任何人朝夕相处。
起初他只是把江望舒当成能救活自己的玄师,将对方供着。
相处之下秦鸣山发现小姑娘实在可怜,忍不住怜惜,对她的情绪又多了几分年长者的疼爱,同时也被她掐指一算改天换日的能力折服,小姑娘不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淡定自若,不骄不躁,不徐不疾的解决问题。
光是这份魄力都足以傲视群雄。
相处的时间越多,秦鸣山投给小姑娘的注视越多,看她闹,看她笑,看她游刃有余的打脸,看她喜怒哀乐......
直到程遇吉的出现让秦鸣山感觉到自己和小姑娘之间似乎只有雇主和雇佣者这层摇摇欲坠的关系。
江望舒和程遇吉在玄学事情上侃侃而谈时,他要么呆在玉佩里养魂,要么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那种割裂感和距离感让秦鸣山心头不爽。
程遇吉是天一观的天骄,出身不凡,他和小姑娘有说不尽的话,有共同话题,年纪相仿,性格好,长得不错......
秦鸣山之后对程遇吉便十分反感。
直到刚才他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