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裴淮止母亲的死与十二年前宫中悬案无关,他又为什么要纠结十二年前如嫔自尽的案子?

    林挽朝没有想明白,皇后的手笔那么多,为何裴淮止就盯着这一件。

    裴淮止已经醉过去了,到了世子府,卫荆下车接自家大人,却在一掀开帘子时猛的一僵,急忙把帘子盖上了。

    “林寺丞,属下……属下不是故意的。”

    林挽朝叹了口气,道:“大人喝多了,你带他回去休息吧。”

    卫荆闻言,又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这才看清,大人的确只是昏睡着,只是靠着林挽朝的肩。

    “……遵命。”

    ——

    薛行渊回到府上的时候失魂落魄,今日本该是意气风发,最后却颓丧无力的离开了宫宴。

    他也是吃多了酒,竟看见院子中间那颗梨树还在,林挽朝就站在下面,冲他笑的温婉。

    “阿梨。”

    薛行渊冲过去,可那场景又一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冷清清的院子,有一颗小梨树,连叶子都还没长出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上来搀扶的小厮,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院子。

    李絮絮等到了子时,终于是听见了薛行渊的脚步,急忙掌灯出来迎接。

    新婚第二日,她的寝衣都还是红色的,满屋子的喜字,床上还挂着大红绸缎。

    可门刚打开,她就被一把推开。

    薛行渊一进屋子就到处乱翻,箱子里没有,小屉里没有,地上没有,床下也没有……

    李絮絮跟了上去,问:“夫君找什么?”

    “帕子。”

    “帕子?什么帕子?”

    “阿梨绣的帕子。”

    话音落,那油灯掉到了地上,顿时灭了。

    屋内一片寂静漆黑。

    薛行渊极度不耐烦的推开她,跪倒去将灯扶起,又点燃,然后提着灯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