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止笑:“阿梨啊,你就是聪明。”

    ——

    皇后的头风又犯了,疼的厉害,婢女小心谨慎的伺候在后面,替她揉压解乏。

    裴舟白卑躬屈膝的跪在御阶之下,偌大的宫殿之中死气沉沉。

    “昨夜宫宴,你为何不来?你可知陈相那老东西对着本宫一道冷嘲热讽!”

    “儿臣知罪。”裴舟白熟稔的用卑微颤抖的声音认错,眸光却是冷淡至极:“母后,你之前说想要拿捏住林挽朝这颗棋子,我便想着要助您一臂之力,这才误了宫宴。”

    皇后睁开眼睛,抬手屏退了身后的婢女。

    裴舟白急忙起身,卷起恭敬怯懦的神情,上前替她按头。

    “自作聪明。成不了,不用再费心思。”

    裴舟白凝眉:“为何?”

    “我给她的玉佩,挂在了裴淮止的腰上。”

    裴舟白的手忽然停住,眼中闪过愕然。

    皇后睁开眼睛:“舟儿?”

    裴舟白急忙回过神来,急忙继续伺候,只是有些茫然的不解。

    “所以,林挽朝与裴淮止,是密不可分了?”

    “是,看来是留不得了……”

    “母后!”

    皇后轻轻扭头看他,不满他随意打断自己说话。

    裴舟白见此,惶恐的跪了下来,伏在皇后的脚边,止不住的颤抖。

    “母后恕罪,儿臣只是……”他说:“只是有更好的法子,不必杀了她。那林挽朝与儿臣有过几面之缘,一见如故,对我有几分信任,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就是太子。她生性多疑,寻常办法定是拿捏不了,可若是我攻心呢?”

    皇后微微眯起眼,凤眸里闪过笑意:“起来说话。”

    “是。”裴舟白慌乱的起身,却没有站起来,跪行到皇后身边,替她捶腿:“母后,儿臣有把握,一定能将林挽朝握在手中,不论是她的大理寺官职,还是伯爵府的身份,都为母后所用!”

    皇后视线落在宫殿外,沉思道:“那你可要把身份藏好了,毕竟……若她知道了你真实身份,别说由你拿捏,定是会恨你入骨的。”

    裴舟白一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