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品味着美酒的同时,阮飏淡淡说道。
闻言,易鑫先是一愣,然后也不客气,直接喊了一声,“阮爷爷。”
关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两人相谈甚欢,易鑫将这些年发生的事,粗略跟阮飏讲了一遍,当阮飏听说天明宗的所作所为时,手上的酒杯不知何时,悄然变成了粉末。
“天明宗这些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当初就是他们勾结南殿,才把我害成那个样子。”
瞟了一眼远处,罗天自斟自饮,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心不在焉,甚至有些郁郁寡欢。
这种猜测,易鑫不是没想过,可是当阮飏亲口说出来时,易鑫还是震惊不已,南殿居然敢勾结外人陷害老城主,看来这次,有罗天好受的了。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这些年四方城发生的事,阮飏多方打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一场针对罗天和穆云的“战斗”,正在悄然酝酿着,几乎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和罗天同样郁闷的还有东殿殿主楚凌霄,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为何当初就听信了罗天的谗言,现在可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飏回归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周边传开了,那些有交情的老友,全部亲自登门拜访,见到那些几十年不见的老友,阮飏心中感叹,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他们有的已经是一副糟老头的样子了。
对于这些来访老友,阮飏并没有悬榻留宾,表明日后会回访后,那些人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但是这些人并没有生气,四方城这个烂摊子还要等他处理,等这些事处理完了,他们再叙旧也不迟。
两天后,四方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些前来检验宗派弟子或者家族成员的人,纷纷离开了四方城,苏琴本打算离开,但却被阮飏留了下来。
这几天,恐怕是罗天和穆云最难熬的日子,他们被秋明和游龙日夜看守,不得踏出房间半步,两人在房间里,不停的反思,可是他们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还把责任推给易鑫,认为是易鑫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否则这四方城,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了。
“阮城主,不知您留下我有什么事吗?”
阮飏房间内,苏琴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你就是六隐山三长老苏琴吧,我听他们说了,在危难关头,你不惧危险,毅然决然的站在了四方城这边,这份恩情,我先谢过了。”
说完,阮飏恭敬谢礼,那种谦和的态度,没有一点身为圣术师的架子,这举动,可吓坏了苏琴,她何德何能,能够受到如此谢礼,作为晚辈,她只能敬仰阮飏。
“阮城主使不得,说实话,当初我也有私心,若雪和梦婷在,我这个当长老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到威胁。”
苏琴这话,阮飏没有生气,依旧和煦笑着,六隐山向来不问世事,也从来没有表明过立场。
可是四方城之事,苏琴坏了规矩,说起来,这也怪不得苏琴,经此一事,天明宗成了过街老鼠,六隐山是不会怪罪苏琴的。
“苏长老,我今日让你来的目的,是想让你帮我转告心柔,一味地闭关自守并不能将门派发扬光大,天明宗的恶行你也看到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想……”
阮飏话音一顿,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提到心柔,苏琴柳眉微微皱起,六隐山宗主的名字,很少被人提及,宗内事务基本都是大长老在打点,为什么阮飏直接点出了这个名字,难道他们之间很熟悉?
瞥见阮飏的神情,苏琴更加肯定这个猜测,因为此时阮飏脸上,充满了柔情。
“阮城主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