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那我就从最先开始说起。怪事最先发生时,说是有一条狗叼了一只死去的狐狸去了他家。”
“随后那只狐狸竟然突然复活,跳跃而起,那只狗变成像人的样子站起来与那只狐狸开始搏斗。他的家人们见状后都前去驱赶,最后那狗和狐狸就都消失不见了。”
骆安听闻后十分惊愕,同时也很疑惑,不禁问道:“盛早不是因在县衙监狱里害了五条人命,带了几套刑具回家后,才出现了冤魂作祟的怪事吗?怎么又出来狗和狐狸这种事呢?”
张德水说:“大人,要不怎么说是怪事呢,这些荒诞不经的事我也难以相信,所以才一直觉得是不是盛早在监狱干活的那段时间脑子出了问题,这些都是他的幻想。对了,也许他一直就有问题,在没被征招到县衙的时候,很多人就都知道他性格怪异了……”
张德水后面补充说盛早在之前或许就有问题,也是想撇清自己的责任,毕竟是他将盛早征招到了县衙监牢管理狱中事务的。
至于盛早脑子是否早就有问题,骆安认为还需要查证才能证明。现在他只想知道他们家究竟还都发生了哪些怪异的事情。
他也先不管怎么扯出了狗和狐狸这种事情了,不禁又再次询问张德水:“除此之外,还有哪些,都说来听听。”
骆安心想,要是小七在的话,他一定会很兴奋。看来,到时候等他们回来,再跟他俩复述一遍了。
因此为了更全面地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骆安要求张德水毫无遗漏地详细说清楚。
张德水随后又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比如家中器具、桌椅等等,也会相互发生碰撞,就连床和席子也都会自行移动。还说,家里又有身穿青衣的妙龄女子出现在室内,那女子还钻入他的床底下,然后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这确实很诡异,如若说是那五名犯人的冤魂作祟,那五人应当都为男子,又怎么会有青衣女子出现在家中?”
“大人,还远远不止这些呐,后来也有陌生男子在他家中徘徊,然后那名男子瞬间又变成了一头猪,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张德水亲口所说,骆安还真的难以相信有如此奇异之事,这还真是怪哉。一开始有狗和狐狸,然后又有女子和男子,随后又出现了猪,但同时也让骆安越来越觉得像是随口瞎编的故事了。
骆安问道:“这些事情都是盛早一人的描述吗?”
“是的,这些怪事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不过除此之外,他家的妇人也有说在家中,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一丈高的人影,然后人影进屋后,还举起手摇晃屋内的灯盏,影子将整个屋内都遮蔽住了,没有一点亮光。”
“更有离奇的是,也有学医的友人赠予他一个猪头,那猪头还会发出长长的鸣叫之声,然后将那猪头砍开分成四份悬挂起来,但是猪头却还依然鸣叫不止。还有外面刚买的馒头,拿起来也会发出如同鬼魅般的声音……”
骆安听完都惊呆了,别人最多也就遇到一两次怪异之事,可盛早家似乎没有什么怪事是不能发生的了,这些事情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也难怪张德水会怀疑盛早的脑子出了问题,这些怪异之事或许都是他的幻觉,要么就是他瞎编的,而他的家人也能看到,说不定是集体出现幻觉了。
就连骆安甚至也有这般的怀疑,否则的确很难解释这种事情,随后骆安又不禁再次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怪事?”
张德水说:“或许还有吧,不过我了解到的大致就是这些了。”
骆安微微地点头,心想,家中出现如此多的怪异之事,就算是脑子没有问题,也要被吓出问题了,不由又想到,盛早的那三个儿子该不会都是被吓死的吧?
当然,在未调查清楚之前,骆安此时也不敢下这样的结论。骆安觉得看来要去拜访一下盛家了,看看是否真有如此怪异传闻,因为现在也不能保证张知县是否有歪曲夸张这些经过。
骆安接着问道:“盛家发生如此多怪异事件,难道一直没有找高人处理吗?据我所知,有些道人便有这些本事。”
骆安此时不由想到了鹿山的那位老道,如若他在还可以找他指点,不知他又会如何看待这种事情,只是现在他已经去了青城山,今后就不知是否还能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