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宁侯府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咱们走着瞧。”

    花非雪撇了撇嘴。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宅斗的,只是单纯觉得纪清风人傻又好骗。

    血雨门人去楼空,元气大伤,数年的心血一夜之间满盘皆空。

    她气过,怨过,可那有什么用呢?

    失去的银子会回来吗?

    花非雪本来就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她心里虽然痛恨偷盗者,却也觉得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而是上一个门主留下来的。

    当然,她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打晕她的小混蛋,以及……东辰国那什么狗屁太子殿下。

    要不是他那晚带兵想要攻打血雨门,她的库房也不会失窃,血雨门也不会解散。

    那么现在,她仍然在六盲山舒舒服服的做她的门主,哪能被一个男人带回家?

    天天听他叫自己阿花,她简直快要吐了!

    每次都恨不得拿抹布把纪清风的嘴给堵上。

    她就没见过像纪清风这么油腻不要脸的臭男人!

    不同于花非雪这边的嫌弃,纪梓杭就显得烦躁多了!

    他这次之所以从皇家学院赶回来,不仅仅是因为祖母生病的原因。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那就是,青云馆三日后要在千秋楼举办沧浪诗话。

    沧浪诗话每年十二月举办一次,在四国每年一次轮流举办,被称之为四国最大型的文学活动。

    这刚好次轮到了东辰国。

    它主打随性、随和、公平、公正。

    虽是诗话,但考核的内容却不仅仅是作诗,它又细分成了五个方面。

    分别是算数,律法,木作,书法,最后才是作诗。

    来参加的人,不仅有太学来的文学大儒,还有各个学院慕名而来的学子,以及四国各地的文人散客,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群贤毕集。

    来参加沧浪诗话的人好处颇多,学子若是五科成绩优异,就能直接殿试入朝为官,不用再参加来年二月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