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要给程咬金盖一座训练营,在程咬金麾下的配合下,一天时间,就起了一座占地三千平的训练场。
放眼望去,这座依岷山建设的军营,训练器材全是最粗糙的原木和沙袋,林雨命人涂上绿漆,整个营帐都沉浸在岷山的绿意当中,有了一种独属于大唐的粗犷和生命力。
林雨将特种兵训练方式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其中做了一些修改,分别针对草原作战、丛林作战、沙地作战等,都有不同的侧重,然后让程咬金和牛进达带一些军参谋认真研读。
他则对一些最优秀的战士训练一天,就是打个样。
大唐的战士们是可以吃苦的,他们被林雨打服了,在那到处都是致命陷阱的丛林中,那连猿猴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悬崖上,到处都有英勇坚强的战士们。
而林雨正在亲自给程处默带的队伍上徒手搏斗课程。
林雨手中提着一根木棍,在程处默的身上狠狠敲打下去,那五大三粗的小壮汉,被林雨一棍子敲得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林雨道:“如果你在战场上碰到我,你早就死了,内练一口气不假,只有经历过最为凌厉的战场,你们就会发现,对手不会给你运气的时间。”
林雨迅速抬起木棍,戳向程处默的眼睛,程处默下意识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林雨道:“程处默,在战场上,敌人抬起一根长矛刺向你的眼睛,你的第一选择,就是闭上眼睛?你的眼皮子能挡住敌人的长矛吗?你是将门之后,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程处默道:“大哥,你但说无妨。”
“当敌人的攻击,你无法躲避的时候,要学会用自己身体最无关紧要的地方,去阻挡敌人的进攻,你能穿得起来七八十斤的光明铠甲,用铠甲最重的地方去阻挡。”
远处,程处默和牛进达看着林雨训练的画面,牛进达道:“这小子啊,不是性情清冷,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无法进入到他的内心,我发现,他只有在作战的时候,或者在训练的时候,才能找到自己,他总像是有很多心事,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从来没离开过家的孩子,忽然没有家了,而军营或者战场,能让他找到家的感觉。”
“好家伙,还真有人不喜欢过太平日子,想打仗呢。”程咬金嘀咕了一句,道:“我这就给皇帝陛下写奏章,把他留在军营。”
牛进达笑道:“大将军,没用的,这样的奇才,皇帝只会留在自己的身边。明天他就要走了,大将军安排安排送他回长安的队伍吧。”
程处默闻言,忽然鼻子有些发酸,把头扭过去,抹了抹眼角,嘀咕道:“到底入秋了,好大的风啊。”
林雨又一次耗光了自己的体力,在铃兰的伺候下,沉沉睡去,与此同时,长安城也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
太极殿内,太宗皇帝李世民在长长的走廊上踱步,他的焦躁,内侍和宫女都感觉得到,连张阿难都不敢进去问一嘴,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一串灯火不但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内侍和宫女的心扉,他们俯身下拜,大喊道:“恭迎皇后娘娘。”
是李二的长孙贤后来了。
“陛下还没有就寝吗?”
张阿难小碎步上前,道:“回禀娘娘,陛下刚刚看了杜如晦大人的一封奏章,就气儿不顺了。”
长孙皇后点点头,命人退下,独自进入大殿,看到丈夫还在踱步,连龙袍都没有换,她还灭有吱声,皇帝先说话了,道:“观音婢,你猜猜,林雨的那些兄弟是谁?”
长孙皇后道:“如果不是建成和元吉的人,二郎也不会如此惆怅,可是妾身听闻,老二,老三,老四,和他们的小五、小六,都是孩童之时就被林雨捡了回去,难不成,是那叫做红召的女子有问题?”
李世民道:“去年,朕喝了一杯建成的毒酒,观音婢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