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尖叫声连连。
到了他家胡同门口,我蹲在路边,一阵呕吐。
「娇气。」
祁顾琛就站在我身后,冷涩地看着我。
随后他看我好了点儿,往我怀里丢了一瓶矿泉水。「跟上。」
我脚崴伤了,走不快,他走到二楼停住,蹙着眉头往下探。
我还在乌速慢爬地走第三个阶梯。
迎上他的视线,我慌忙地摆手。
「我真的没有装。」
他敛下漆黑的眸子,「噔噔噔」,三两步地跑下来。
弯腰,单臂环住我的双腿,直接把我架到了他肩上去。
我惊呼了一声,他已经开始往上爬了。
一口气不带喘,直抵六楼,松了手把我放下来。
「进来看看。」
祁顾琛打开他住了许多年的三十平的出租屋。
屋内可以用「穷得叮当响」来形容,没任何装饰,就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行军床。
没厨房,厕所没有抽水马桶,只有一个坑,洗澡的地方一个红桶、一根电热水棒。
其实开出租勤快点儿,每个月也能挣个七八千。
除开吃喝,他完完全全可以靠存下来的积蓄,购买像样一点的房子。
但他为了供养我这个烧钱货,把苦磨碎了往肚子里咽。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笑了笑。
「不适应吧,毕竟你大学到研究生的住宿环境都顶配。」
我上了大学后,除了祁顾琛来学校看我,我几乎没去找过他,更不可能去过他出租屋。
我心里泛起了一阵一阵的辛酸涟漪,刚想说些什么,他不耐烦地朝我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