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国的定义会随道理l常变化,而终有一天,国不国、家不家的时日也会到来吧。

    ——沉默继续蔓延,但很快地,老者便沉不住气,用他标志X的y朗厚嗓对左侧男子搭话。

    他们算不上朋友,却可以称为夥伴。

    是同一条船上、彼此忌惮的关系。

    「你已经确定了吗……我不要任何人跟我反悔。」

    「哦,当然、当然……我不曾食言过——您也知道的,思远大人。」

    年轻男子用夸张的热情态度回应,配合丰富的脸部表情与手部动作,彷佛热衷演戏的舞台剧演员。

    宗政思远的目光一顿,灼灼发亮的黑sE眼珠悄悄撇开,感觉刺眼。

    「那就好,要记住,整个国家的未来就掌握你手了。」

    「好说好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男子笑盈盈,晶灿的目光闪闪发亮,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柔和而温情,彷佛一个优雅的绅士。

    而他赤手空拳,尽管被招待到国内最有可能有去无回、俗称虎x的地方,也无所畏惧。

    因为……他早已抛弃了原生家庭的骄傲,也习惯了与伴随而来的生命威胁为伍。

    他把自己的命脉,转交给了他人。

    师家,那是坐拥最大谋反势力的宗政一家也远远不及的武力峭壁。象徵权力与一切神秘力量的起源。

    但极少人知道的是,如此历史悠久、牵动国家走势的贵族之首,早已名存实亡。

    全都在某个男人将魔爪伸入以後,濒临崩解。

    而他得以生存的命脉……只交给了一个人。

    「……有时真羡慕你。」宗政思远看着樊这样子,不自觉叹了口气:「掌握国内术使根源、渊远流长的师家,一连收了两个高徒,也不知是哪方b较幸运。」

    究竟是得到了经与樊的师家值得庆幸,还是经与樊本身该谢天跪地呢?

    只有一个确切的事实,那就是除此之外的人,都要叫苦连天。

    ——宗政确实是这麽想的,不怪他有此短见,毕竟讯息差距太大。

    所以,樊仅只是维持温和的笑容回应:

    「思远大人不用烦恼这些……只要专注在眼前的大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