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吃酒席就是这样,早早的十一点就要占位置,干硬的等上一小时,外头响起了烟花的爆炸声。

    白天放烟花,啥也看不见,主打听个响声。

    再高级点的,会有那种红色小小的降落伞慢慢飞下来,许轻知和许子君小时候特别爱捡这玩意,觉得好看。

    外头的鞭炮声震耳欲聋,鞭炮的烟随着风吹了进来,熏的一众客人迷了眼。

    好在许轻知是坐在里屋,受鞭炮灰的影响倒是小。

    先前端上的水果零食,这会儿还没吃完,眼看着要收了,几个婶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大塑料袋,哐哐倒。

    一边倒,嘴里还礼貌的问下桌上的人,“你们还要不?”

    许轻知没什么想吃的摆了摆手,硬被那婶子塞了两包饼干,喊她拿着,霍封衍也被硬塞了两块牛奶糖。

    没过多久,这些空盘子就被收下去了。

    有婶子端着饭盆,挨桌给人打饭。

    许轻知捏了捏霍封衍手掌,怕他不习惯这种吃酒席的方式,凑到他耳边道:“要是不习惯,就少吃点,回去给你煮粉吃。”

    霍封衍摇了摇头,“没事。”

    许轻知是吃习惯了,倒不觉得有啥。

    村子里说是婚宴,其实就是吃酒席,头一道菜总是那道酸水辣椒鱼。

    菜是一碗一碗的上,都是出锅正热乎的,吃到一半,新人出来挨桌敬酒,穿着稍微喜庆的颜色,也没有特别的婚礼服装。

    敬完这桌,隔壁那桌是男方来的亲戚,今天一大早赶过来的,正闹新人玩。

    小姑家住不下,今晚还要住到阿公那去,还有几个安排住她家。

    乡下办酒就是这样,来的人住不下,就住亲戚家。

    八大碗以最后一道青菜收尾,青菜一上,就知道酒席该结束了。

    份子钱的事,不用许轻知操心的,她爸妈会给。

    吃完饭就两姐弟就开溜了,霍封衍跟着一块,正要回去,许子君碰上以前的小学同学,拉着他去篮球。

    就只有许轻知和霍封衍两个人走路回去。

    许轻知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揣进自己的口袋,就被他握着揣进了他黑色呢子外套大衣的口袋里。

    实话说,没有她自己的口袋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