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阮风听见身后人提这个，惊得差点把牙刷丢了。
他迷惑看过去，见曹汉晟同样迷惑的看过来，委屈道：“我们都交往这么久了，怎么，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阮风：“……”
他更加迷惑好笑的走出来，摸这人额头：“没发烧吧？我什么时候跟你交往了？我一直都只拿你当朋友啊。你哪见过朋友结婚的？”
“见过，”曹汉晟并不像是开玩笑：“阮叔叔和赵阿姨就是。”
他的父母。
阮风不置可否，他爸妈确实是比较奇特的例子，国内都未必能见到几个。
但是他并不追求那种婚姻关系，当然也不排斥，听曹汉晟这么说就背过身，不甚在意的回：“那不一样，我跟你不是我爸妈。”
“小阮，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是打算未来开放式婚姻。我也了解你现在的状态，你可以考虑考虑。”
“……”
阮风没说话，咬着面包片进了餐厅。
开水汩汩往外冒着热气，晕得到处都是。他在热气里出神，想起刚开始在乌州见到曹汉晟时，这人认识当天就跟他表白。
阮风刚开始觉得不理解，现在倒是理解了。
今天喜欢小红，明天喜欢小白，曹汉晟对一个人的兴趣总维持不过一周，会很轻易的被吸引、又会很轻易的厌倦。
用曹汉晟的话来说，自己就是个不可思议的例外存在，居然让他从认识以后一直喜欢到现在，始终保持兴趣。
阮风清楚，自己对曹汉晟很特别，但也不是不可替代的人。
所以他会成为曹汉晟开放式婚姻的最佳人选。
阮风曾经也动摇过，因为觉得自己后半辈子都不可能再去掏心掏肺喜欢一个人。给不出诚挚感情，就不想允诺别人独一无二的婚姻。
不过还是不想...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阮风收回神，听到曹汉晟在客厅接了电话。
他和曹汉晟的电话铃声一样，所以经常会搞混。阮风往外看了一眼，见这人看眼来电显示，吊儿郎当的接通，一副纨绔子弟的痞气样：“爸，怎么了？”
阮风笑了笑，收回目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