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尼玛草蛋。”王汉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这是被人一记老拳打的,但是那厮也没落好,他那一脚让他小弟弟三天硬不起来。
王汉今年二十八,在他二十岁以前他的一切是那么幸福,父母都是工人,但是下岗后自己创办工厂虽然不足百人,但是发展的相当不错,他学厨师出身只有高中文化,但是作为自由职业小日子也不错,但是一场车祸毁了他的幸福家庭,虽然车祸的司机抓到了,但是本身钱也没有多少,因为死的人不少司机算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他就拿到了十几万。
所以王汉只能放弃自己那些宅男爱好变成了一个努力打拼的小吃摊主,不过他脑子灵活见识广,他所在的港城勉强就算是个二线吧,其实生活水平也就是三线城市,在这里的大学附近他弄下了固定摊位,在用一辆二手货车改造成的流动餐饮车然后专门卖热狗和三明治。
一开始他吃了不少亏,但是毕竟他也是正经厨师学校出身也做过几年厨房工作,所以在口味上他非常注重,特别是结合港城口味,很快喜欢新鲜时髦的大学生们就开始频频光顾,他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收入自然节节攀高,但是围绕着大学的小吃摊何止十几个?他抢了别人的生意自然会被那些文化不高的摊主嫉妒和暗算。
一开始是找城管工商的临时工来找麻烦,但是王汉父母去世不假,但是亲戚朋友都在本市,其中不乏社会地位极高的人物,只是他不想寄人篱下伤自尊心,但是请他们帮忙化解这些手段却是必要的,很快政府白道上的人就不在来找事了,这就是本地人的优势了,但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就吃了不小的亏,也和对方打了几次,大多数小摊主已经认怂了,但是有几摊来自西北城市摊主却发了狠,这一次斗殴王汉找了以前练武的师兄弟把对方一顿好打。
晚上六点,王汉照理打算出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熟悉而激昂的某科学的电磁炮的op让他时不时回忆起当年在a站的快乐时光。
“那位?”手机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叫老牛,你是王汉是吧?”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急匆匆说道。
“对是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王汉疑惑的问道。
“你别管那么多,赶紧离开本市躲一阵子,西北帮要找你麻烦,你小舅是我老朋友,所以我才提醒那,那帮人很多都少数民族,真把你砍残废了大不了遣返回去,你好自为之。”
电话挂了后王汉呆了片刻,随后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对方言之凿凿不可能是忽悠他,他打电话问了一下自己的小舅,果然不假,他朋友里有那个老牛,他在打听了一下西北帮然后告诉王汉赶紧走人,这帮凶人在那个城市都无法无天,什么小偷小摸什么打架斗殴什么勒索骗钱都有他们的身影,比起切糕党那帮人有过之无不及。
王汉赶紧给几个关系亲密的亲戚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要离开本市,让他们照顾自己的房子和流动车,这点小事很快就安排妥当,自己的姨夫的大哥是本省都著名的国企老大,如果是一般的流氓混混的组织早就摆平了,但是这帮西北人团结不说而且凶悍异常,政府都头疼,他也不敢留在本市了。
告诫了那几个帮忙打架的师兄弟小心注意,他就打算跑路了,对方就认准他了,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保密的地方,很容易会被查出来,他把自己紧要的物品收拾了一下,拿上银行卡信用卡什么的直接打车到长途车站,他要去金城自己认识的一个写手老哥那里,他可是开武馆的想必安全。
港城的火车站和长途车站都在一条街上面在加上旁边就是本市最大的批发货运市场,所以就算是平时也是最为繁华的路段,王汉拖着箱子进入了候客大厅然后买了一张晚上七点半的车票,这已经是最快的一班车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一个黄毛的青年看在眼里,对方飞快的通过手机把他的行踪彻底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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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怎么办?这小子马上就要上车了,要不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
“不成!你疯了吗?那里常年都有条子,而且外地人很多,一旦出事我们就要进窑子了,哼哼派人上车,半路上如果有机会就弄走,没机会到了金城他还能跑了?这兔崽子那里知道金城肖老大那边比我们黑多了。”一个脚部有点瘸的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八羔子的,居然敢打小侄子,老子非卸了他两只胳膊不可。”横肉大汉凶恶无比的比划着手中锋利的短刀说道。
“我那傻儿子非要自己干,妈的我瘸子什么吃这样的亏,不就是个死全家的混小子嘛,回头弄罐头直接沉了。”
瘸子恶毒的说道,他说的是把对方杀了用水泥浇灌后沉入大海,这一招恶毒无比死不见尸正是当地黑,道最顺手的手段。
大汉顿时脸上一变手中的刀子也差点脱落,这瘸子好狠的心肠,看起来自己要小心一点对方了,如此瑕疵必报的小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都不晓得,这要是他有个小本本什么的,这么多年自己还第一次看出这家伙本质来,这一次因为他那个宝贝私生子把老底都漏了,看起来他还真是心疼儿子啊。
王汉是个精明的人,这一点来说来自于他的爱好,他看电视剧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是侦探类的,日剧日漫里面神探伽利略,古烟任三郎,金田一,柯南,美剧里面超感神探、识骨寻踪、别对我撒谎、灵书妙探、犯罪心理等等,总之他在生活里就很喜欢观察别人,而且有福尔摩斯那种研究人职业的爱好,不敢说八九不离十把,但是一些较为明显的职业特征他都能分辨出来。
别的不说,那两个上车的年轻人他一眼就明白不是善茬,眼光凶恶什么的不说,这都是主观判断,但是那时不时就看向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就错不了,何况他们带的那个包里沉甸甸的不是铁棍就是砍刀。
“这西北帮倒是有聪明人,估计早有准备,不过犯得着这样吗?”王汉莫名其妙,不就是打了几个对方的同乡吗,多大仇?至于嘛?非要打残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