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斯羽握着这一柄粗长的玉势,和万花相顾无言。
尴尬,实在太尴尬了,两人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骂。
即使是在百恶汇聚的恶人谷,谢斯羽也从未去过这种地方,裴清白更是对此地毫无兴趣,只是现下身后追兵如芒在刺,也顾不得许多了。
将那秽物扔到一边,谢道长脑袋涨涨地疼,逼得他捂住额头:“我怎么?”
裴清白快步走到床边,给他把脉,沉吟片刻后,眼神复杂道:“谢斯羽,你不要命了么,吃那么多年抑制药。”
热意一阵阵自小腹而上汇入四肢百骸,谢斯羽压抑着沉重的喘息攀上天乾的手臂试图汲取更多能缓解地坤欲望的信香。
这次情热期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汹涌,常年被压制的情欲如同蚀骨之火灼烧着道长的理智,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着开口都极为艰难,谢斯羽极力克制着自己,双手紧攥着万花的手臂,一字一顿道:“帮我……或者,杀了我。”
情欲袭身的谢道长无法自控,双手的力道几乎捏碎万花的臂骨,裴清白面上却丝毫不显,在纯阳给出唯二选项后,他便这样牢牢盯着谢斯羽,浓密纤长的睫羽遮住了他此时的眼眸,令人无法从眼神中揣测出万花的想法。
裴清白在认真思考,在地牢里,谢斯羽情热期发作后便自爆地坤身份之后就是这样一心求死,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以及一个人逃生困难的考虑,他阻止了纯阳的自裁,强行对纯阳进行了临时标记,这不仅暂时压制了纯阳的信期,也同样暴露了自己的天乾身份。
逃到此地,他们几乎已经算是摆脱了追兵,谢斯羽与他不是同道,平日为了争夺资源更是多番冲突,这样的人死掉,对他只有好处。
那么,要杀了他么?
裴清白指尖颤了颤,还未待下一步动作,楼下忽然一阵喧哗声。
裴清白凝神细听,忽而笑了,他本就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长相,这一笑到显出几分风流疏狂来。
“谢道长,现在没有选择了。”
万花并指急点纯阳身上几处大穴,谢斯羽登时浑身无力,软倒在床褥上。
裴清白快速将两人衣衫衫剥个干净塞到床底,又拿过几罐梳妆台上的膏脂,对着自己和道长的涂抹一番。
谢斯羽神色略显迷茫,向万花投来问询的眼神。
裴清白指尖挑起一抹嫣红,边往道长唇上抹边解释道:“耗子们来搜查了,为今之计,需将他们糊弄过去。”
话已至此,谢道长已然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青楼还有什么比嫖客和妓子更合理的身份呢?
更何况,他并没有拒绝的机会和理由,谢斯羽闭上眼,准备承受万花将带给他的一切。
画完易容,裴清白利落爬上床时,看见的就是纯阳这幅如将被献祭的羔羊一般的情态,几乎给气笑了。
“斯羽何必如此,死尚且不惧,还怕被我这柔弱的天乾标记么?”裴清白俯身在纯阳耳边缓缓道,“更何况,我却是不想道长死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