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萧天师,丐帮也一直在管,一直在管,还请朝廷再多给些时日,丐帮一定严格自查。”
萧风冷笑道:“既然你也承认恶丐横行是丐帮的罪,那朝廷凭什么不能解散丐帮,给丐帮定罪?
如你所说,丐帮存在上千年了,这些事儿要改早就改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再跟朝廷要机会吗?”
史君山又气又急:“泼皮也存在几千年了,朝廷不也是最近才刚刚清理干净的吗?为何对丐帮如此严苛?”
萧风淡淡的说道:“泼皮存在几千年了,可泼皮不成帮派,最多是一城一县,能达到一府之地的都罕见。
你丐帮却是组织严密,天下通行。泼皮危害在明,丐帮危害在暗。泼皮如外伤,丐帮如病灶,岂能同等待之?”
史君山咬了咬牙,此路不通,决定换个赛道,他就不信哪条道上的车都开不过萧风!
“萧天师,丐帮中凶横霸道之人,朝廷尽管抓捕就是,可丐帮中许多老弱病残,为何要一网打尽?”
萧风淡然道:“我说过,人之善恶,既不能看可怜与否,也不能看命苦与否,更不能看强弱与否。
强者为善易,为恶也易;弱者为善难,为恶也难。可世间之事,从不是看难易而为之的。
强者为恶,恶行或对强弱一视同仁;弱者为恶,恶行却只会针对更弱的人。
强者为恶,因为肆无忌惮,反而堂而皇之;弱者为恶,因为见不得光,反而阴狠狡猾。
所以朝廷首先甄别的是你手下乞丐有罪与否,而非强弱。然后才看有无劳动能力,分别对待。”
史君山责问道:“既然能分辨有罪无罪,却要将无罪的乞丐也强行带去西伯利亚,是何道理?”
萧风笑道:“有罪既然当罚,有病岂能不治?他们虽然无罪,却有病,所以要带到西伯利亚去治病啊。”
史君山一愣:“什么病?他们没有病啊?”
萧风笑道:“有手有脚,不劳不做,宁吃残羹剩饭,不肯出力流汗,这是懒病。
大明蒸蒸日上,岂能养这许多懒人?所以对有罪者固然要流放苦役,对无罪者也得要治病救人。”
史君山忽然道:“有手有脚,不劳不做,伸手乞讨者,可不止是乞丐啊,和尚也是如此!
萧天师,你为何不去灭了佛教,解散寺院,让和尚们都还俗,种地做工呢?只盯着丐帮,是何道理?”
擂台上的团头们本来见史君山被萧风驳斥得连连败退,已经垂头丧气了,此时忽然听见史君山这一神来之笔,顿时精神大振,纷纷喝彩。
“不错,和尚比我们乞丐强在哪里了?凭什么只把乞丐弄到西伯利亚去?和尚为什么不去?”
“就是,要真论起来,我们乞丐至少还没有占土地房屋呢,那些秃驴占了那么多土地,都成大地主了!”
“萧天师,你这不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倒是说说,有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