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觉得周敬山这番话古怪,说什么账本关乎他和萧亦年的生死。
可萧亦年是查账之人,就是周敬山有问题,那与萧亦年又有何干。
还有周敬山凭空找出的所为刺杀真凶的狱长,什么贼寇勾结,挑衅朝堂,反倒更像是为了了结此事,随便找的人顶的罪而已。
“账本。”
萧亦年眸子危险眯起,脸色骇人。
桑桑清楚,他的耐心消磨完了,而周敬山,都敢算计到萧亦年的头上来了,也算活到头了。
周敬山露出极其为难的模样,看看萧亦年,又看看沈巍,随后一番决然赴死的模样跪在沈巍面前。
“沈院长!您是督察院院长,有监督百官职责,但在查账之前,臣有一事想说明!”
他这一跪,跪的沈巍不明所以,手足无措瞄了眼上面那位。
萧亦年射去的目光极寒极重,要刮尽骨肉一般狠厉。
沈巍硬着头皮:“何事,你说便罢。”
周敬山毅然决然:“无论账查的如何,都是臣一人之罪,与太子殿下无关!”
桑桑听不明白了,他这番话,侧面证明了账本确实有问题。
但是后一句,却把萧亦年给拉入了局里,暗含着萧亦年也参与其中。
沈巍惊讶于他的一番话,一时语无伦次:“太子殿下,这……”
萧亦年唇角的弧度染了浓重的阴婺,他牙关咬紧,字字充满杀意:“账本,交出来。”
周敬山跪地磕头磕的极深,认罪揽错的姿态,头也不敢抬大声喊道:“来人!呈上账本!”
下人将账本呈上来,账本却有两份。
一份呈给了萧亦年,一份呈到了沈巍面前。
周敬山再次给沈巍深深跪拜磕头,卑微恳求:“还请沈大人细细查账,若是有问题,劳烦大人记录之时只记臣一人之错,切勿将太子牵扯其中!”
“查!”
萧亦年极力压抑怒意,低吼一声,只一个字,便让在场的所有人如临死期,大气不敢出。
沈巍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始和太子一同查账。
整个府衙,沉寂的只能听见翻阅账本的声音,时辰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