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灭境？”
李玄清的俏脸微微有些发白。
那等传说中的存在，即便是她，都未曾亲眼见过。
九州大陆之上，法相境已是明面上的最强战力。
似眼前这位师叔祖，已经是不世出的存在。
至于不灭境那等传说之中的人物，已是足够在任何一个顶尖的大势力之中称尊做祖，统御一方。
似道宫，长生书院，天魔宫，血神魔宗这等位列十大魔门，九大仙宗的顶尖势力的背后，至少都有一位不灭境的老祖宗坐镇。
至于九州最强的大周神朝，以他们天机阁情报来判断，其暗中甚至隐藏了不止一位的不灭境强者。
“传言，不灭境的存在已足可与天地同寿，共日月不朽。”
“那等存在，既是可以长生不灭，何苦要走这危险万分的飞升之路呢？”
“须知，即便是那等存在，一个不慎，在飞升路上，也是有可能陨落的。”
张道之摇了摇头，苦笑道：“那等存在的心思，老夫不在其位，也不好揣度。”
“也许他只是来护送某人，也许，他有不得已要飞升的理由，也许，他只是适逢其会，来到归墟之后，恰巧修为瓶颈松动，寻得了突破之机，眼下既是已得长生，也许他便放弃了飞升，还会返回大陆，也未可知。”
张道之那张沉稳的老脸之上，当下罕见地有些惊疑不定。
良久之后，他方才是缓缓地道：“不论如何，既是有此等存在出现在归墟大陆之上，我天机阁的行事就不得不小心谨慎。”
“记住，老夫离开之后，尔等要约束门人，切记不可肆意妄为。”
“此番归墟之行，宗门已是获利良多，若是老夫走后，局面不利，亦或是事不可为，便可提前返航，不必死守。”
李玄清单膝下跪，恭敬道：“谨遵师叔祖教诲。”
张道之摆了摆手，难得露出一丝慈和之色。
“罢了，罢了。”
“时至今日，老夫已是不能再为宗门做什么了，吾去也。”
张道之一闪身，便是消失在了海会殿中，不见了踪影。
跨海大舟上方，只传来了一阵属于老人的洒脱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