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回到包厢后,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着还躺在小榻上的红中。

    红中此刻半阖着眼眸,露出个儿勾人的笑,伸出脚勾住陈皮的衣角,声音懒洋洋的:“乖徒儿,怎么这般瞧着为师......”

    陈皮眸光晦暗无比,感受到那只脚的动作,他伸手用力握住了这只苍白的脚腕,顺势下移扣住腿窝,欺身上前,用力将红中压在身下,阴冷无比地盯着他看。

    红中的腿被掰到了胸前,肌肉拉伸的有些酸痛,而且他身上的那条腿重重地将他压在了小榻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但他却歪着脑袋,脸上一派温润的笑意,伸出软弱无力的双臂环住陈皮的脖颈,费力说道:“乖徒儿,你现在这般模样......当真是好凶啊......”

    说着他就探出猩红的舌尖想要舔陈皮紧抿着的唇,但却被陈皮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顿时他本就无力的双臂再也环不住陈皮的脖颈,脑袋也重重地砸在了小榻上。

    陈皮看着身下的疯子脸颊被扇出掌痕,嘴角渗出血迹,颤抖喘息的样子,这才勉强压制心中那股怒火。

    他松开他的腿窝,转身朝着落窗走去,一挥手直接将包厢周遭的落窗下放,将那戏台上的声音,观客的目光隔绝在外。

    整个包厢变得晦暗。

    红中眼皮跳了跳,他显然是没想到陈皮会在梨园玩他......

    陈皮再次走近小榻,伸手揽住这个疯子的腰,将他压在腿上,狠狠一握。

    红中顿时白了脸,彻底没了气力,但只能紧咬着牙关,生理性的极端痛楚让他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腰间的手紧紧控制,最终他只能疼的浑身发颤,疼得额间都沁出层层密汗。

    陈皮像是极为欣赏他痛苦的神情般,原本森寒的眼神变得柔和几分,他将唇覆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徒儿废了您这一双手,还不能让您老实?难不成真要让徒儿废了您这双腿才肯罢休?”

    此刻腿间的痛意,让红中疼得牙都在打颤,他的声音虚弱发颤,但却还带着挑逗意味:“你......你若真废了为师的双腿,那以后怕是没有东西能勾着你的腰了......”

    陈皮听后,阴森森地低笑了两声,随即阴狠无比地在他脖颈上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才声音暗哑的开口道:“那徒儿便废了您另外一条腿,这样一来就不耽误您勾着我的腰了......您觉得怎么样?想必这样您也能长记性,反正那条腿您这辈子也用不上......留着也是多余!”

    红中仰着脖颈,颤抖着吸了几口气,他用手遮掩了下,像是真的害怕了般,低声蛊惑道:“别这样......前些日子你不还拿簪子堵了一日把玩吗......”

    “乖徒儿你真的舍得少了这么个儿有趣地作践为师的选择吗?”

    “......你难道不想再看到为师因为你的折辱......崩溃落泪的样子了吗?”

    昏暗的光线下,陈皮凝视着红中的眼眸,发出一声玩味儿的嗤笑,随后揽住他腰身的手臂骤然用力,将他在小榻上翻了个身,顺手拎起桌面上新拿来的银质酒壶。

    “()抬起来。”陈皮冷声命令。

    ......

    外面的一切都听不真切,那身红袍早已汗水湿泞。

    红中带有掌痕的苍白面庞,此刻已经满是醉酒的酡红,肌肤颤栗,气息微弱,已然昏迷。

    空气中除了阵阵酒香还混杂着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季节的石楠花香。

    陈皮搂着他的腰身,手掌握住他的脖颈,慢慢用力收缩,看着他面庞涨红,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神情,又突兀地松开了手,缓缓将头贴靠在他的胸前,嗓音干涩沙哑:“......徒儿真像是您的一条狗,您只需要轻轻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地将徒儿的理智击碎或者挽回......徒儿是真想将您的手脚折断,将您的喉咙毒哑,再将您的眼睛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