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咬着牙,眼睛死死瞪着对方,突然觉得手有些痒痒。
“是啊,我搞了个麻将比赛,每年都会在这举办好几场——”
还未说完,感受到周围众多带着怒气的视线,典韦突然有些气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反驳道:“那军中的将士们都时常会有比武比赛,我这麻将为何不能有比赛了?和你们打我赢不了,还不能和百姓们打了?”
“再说,每一个参加麻将比赛的人我都给了笔赏银的!”
戏煜看了看岸边的那些个走路颤颤巍巍,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叟老媪,又看了看身边五大三粗的典韦,忍不住伸出手骂道:“你个孽障······竟然连这般大年纪的人都——”
“这我不是!我从未和老婆子打过麻将!”
典韦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心底忍不住叫苦,话说这些老人们平时在徐州都不带出门的,今日为何会大量汇聚在此?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吗?
“啧啧啧,真想不到,你个老小子竟然还有这等喜好。”
戏煜感慨的说着,黄旭则不怀好意的凑到跟前,露出一脸稀奇的模样,戏谑道:“话说叔啊,您这癖好还挺特别,真不愧是咱大汉至今唯一一个活着就有上将军谥号的人!”
“滚一边去,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笑话你也敢看?找抽是不是?”
典韦吹胡子瞪眼,对着黄旭就是一顿狂飙。
贾玑则在父亲的示意下连忙派人下去询问情况。
郭嘉一袭短衫打扮,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手上还提着个酒葫芦,像极了江湖侠士。
他倾着身子靠在甲板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典韦啊,你到底是怎么治下的?竟叫如此年迈之人都跑来告状,莫不是有士卒抢他们的粮食亦或者家人?”
这话一出,本还打算继续逮着人骂的典韦蔫儿巴了,脸色也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他娘的,自己怕是要被人坑死了!
同其他武将不一样,他手底下管的全是些死士。
死士,顾名思义便是一切为了主公而活,只要主公有令,你就必须得去执行,哪怕是叫你自杀。
当然,这样的人和普通士卒间的差距也截然不同。
既然是时刻顶着死亡的威胁在做事,其身手和脑子当然远非常人能比。
因此,在对他们的安置和抚恤方面,也格外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