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为难女人,无论是丑是美,年轻或者衰老。

    可罗肋不一样,很难真切的探究她到底高不高兴,跟普通人的情绪完全相反。

    实话说,他很难过。

    他想她,却害怕那双眼睛连睁开都不愿意。

    就这样,周砻在屋子里看了一夜的录像带,关于她的病。

    罗肋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经纪人没有催她,手机也没有任何人打扰她,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采访,网络上也有不断的各种赞赏。

    她都不知道。

    站不起来,坐不起来,只能躺着,身上的内衣尽数脱光,她如同新生儿蜷缩在蚕丝被里,好累。

    像是在水里睁不开眼,很努力却觉得依旧睁不开,鼻腔酸胀,嘴巴苦涩,她知道自己肯定很恶心,鼻涕,眼屎,口水,口臭。

    当然,抛弃一切,她只是个普通女人。

    普通人…也挺快乐的。

    至少不会被老男人肏。

    当然,她不喜欢男人,年轻的,年老的。

    “罗肋。”

    梦里有个人温柔的在叫她,想要抱住他却没有办法触及。

    明媚的光冲进来,床帘没有拉紧,身上都是吻痕,淤青。

    她做好了准备,扔掉身体皮囊,变成金丝雀被人喂养,不再付出任何东西,明明,也没有办法给予任何人,任何好处,却偏偏有个老男人要什么莫须有的爱。

    “罗肋,理理我吧。”

    谁也不知道,面色不善的周砻,听着手下长篇大论的报告,期盼着情人的回复,他当然并不喜欢做这个老大。

    所有人都盯着老大的脸色,并不知道他只是在等罗肋的回复。

    “散了吧…歌厅舞厅收敛些…。”

    “是。”

    周砻开车回了罗肋的住所,却迟迟不敢进去,要不…还是找个女人安慰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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