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那种。

    出言不逊,嘴巴也不够甜,甚至行为粗鲁…有时候完全跟镜头里那个矜贵的模样没有一点关系。

    可他可怜她。

    这种情绪,最为致命,他疼惜她,可怜她…不知不觉,爱上她…。

    周砻烦躁的撩起头发,随身的保镖开车来接他,赴一场鸿门宴。

    罗肋看着天花板,浑身赤裸着,天鹅绒的被子包裹着肌肤,每一寸都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太冷了。

    这个城市格外的冷。

    鸿门宴当然没有谈拢,周砻也不在乎,几十个保镖在枪口下命丧黄泉,这种小事也需要自己亲自来,这帮人废物的不是一星半点。

    踏过尸体人头,越过血迹斑斑。

    雪茄的烟雾缭绕在指间,他莫名的想到罗肋,像是找不到路的孩子,想念家里的毛绒玩具,和温暖的床。

    “回去…找她。”

    罗肋看着墙上投影的电视剧,乏味而无聊,光着脚走在地毯上,拿着笔在板子上画画写写。

    她喜欢画点什么,感觉有意思。

    “咔哒。”门锁被打开了,那种熟悉的雪茄烟味从门缝里钻进来。

    周砻看着躺在地上的罗肋,有些无奈,将人儿抱起来,放到床边,继而脱掉自己的外套。

    “不舒服了?”

    “这么冷的天,还光着…”

    “吃药了吗。”

    依旧是没有回应,周砻耐心的看着她,罗肋半晌才反应过来,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庞,低着头回答他。

    “吃了,…太冷了…好累。”

    她不想去拍戏,太累了,不想去应酬,不想去酒店,也不想去购物………什么都不想。

    周砻抱着她,像没骨头的肉糜,浑身上下都像面条一样靠在他身上,拼了命的吸取他的热量,像块冰,依附着。

    “那就不去。”他又换了戒指,这枚似乎在哪里见过…罗肋低垂的眸子细细的打量他,他想要么?…

    “你想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