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姐姐这般有趣,我瞧见你,自然日日都笑。”
阿余歪了歪头,“何止是笑,往后啊……我这一泡眼泪,也是要留给你的。”
留给我眼泪做什么?晦气!
萧氏知道她这是嘴坏呢,可又找不出话回过去。
还是站在前头地薛敏珠拉了把萧氏,“行了,和她费什么口舌,没得惹一肚子气。”言罢瞪了眼阿余,却没再说什么。
这就完了?哟呵,薛氏居然没和她找茬吵架。
自打见过姬良,知道自己还有法术、并且不会被赶出大明宫以后,阿余就越来越不爱藏着掖着了。
谁敢惹她,总要怼回去才痛快。
不然这六百年不白活了?
待得萧氏和薛氏都消停了,罗氏才开口:“你这嘴可太坏了。”
阿余哼唧:“谁让她们招惹我,平白无故地过来嘴贱。”
罗氏忍不住笑起来。
不多时徐司舞并两个女史,带着一个十字杆出现,那十字杆是用两根竹竿系在一起的,竖向立着的竹竿用朱砂点了刻度。
这就是今日用来小考的工具了。
由低到高,竹竿一格一格地往高处系,家人子们逐一跳着去够,以竹竿中间的刻度为基准,够过去为及格,过不去为不及格。那基准线倒是不算高,大约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高度,稍微跳一下就能摸到。第一轮过去,所有的家人子都摸到了及格线,徐司舞又命人把竹竿往高处系了一截。
一轮过后,阿余和罗氏又站到最后。
阿余问她:“你闺名叫什么呀?”
“我叫芷玉,你呢?”
“你叫我阿余吧。”
“阿余,你觉着谁能做领舞?”
阿余摇摇头,发现飞过来一只苍蝇,于是挥挥手,“瞧不出,我看谁跳得都挺好。”
“我看不是戚娘子就是萧娘子。”
“萧氏?”那个碎嘴子?
“你别看她嘴欠,舞跳得却好,仅次于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