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下去。
太上皇只当看不见,抬手接过原本抱在宦臣里的巴狗,“这尚礼局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调教成这样也敢拿出来献舞?”
这话说得就略重了些,把今日献舞的家人子都搁里了。
有几个胆小的差点要哭出来。
心里头少不得要给高氏记一笔,其实大家跳得都还好,就她这个领舞的跳不好,反而带累了旁人。
薛贤妃笑着打圆场:“揽月舞也的确是难跳了些。”
太后瞪去一眼,并不领情。
太上皇则是撸着狗悠悠地说:“哪支舞不难跳?对朕而言,这舞的确是难跳,因为朕不会跳啊,也不必凭舞技去取悦谁,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作为家人子,也不必学富五车,但琴棋书画、舞乐茶花,这都是必须要会的吧?不然要尚礼局做什么?不然你们这几个月都在学什么呢?啊?”
这时候家人子已经全部跪下。
两侧座席上的亲王皇子妃嫔们,也都站起身来行礼。
就连皇上皇后等人也都起身。
“太上皇息怒!”
“朕倒是不怒,就是……哎。”太上皇啧啧两声,“早知如此,朕还不如在太极宫过中秋呢,好好打几圈牌才是正经。”
贺闳笑了笑:“中秋团圆节,父皇不在,咱们也热闹不起来。”
太上皇傲娇地哼唧一声。
贺闳又说:“龟山国献上了一只会下棋的猿猴,朕已派人送去了寿皇殿,想来父皇一定喜欢。”
“哦?”太上皇亮了眼,“会下棋?”
“没错,而且棋艺过人,整个乐山国都找不出一个人能赢过它。”
“当真?”
“尚礼局的平司棋已去试过。”
“输了?”
贺闳点了点头。
“那可有意思了。”太上皇把巴狗交给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