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暗自偷笑,脸上神色却纹丝不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戴姑娘虽然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但孔夫人有没有来上班,她总是知道的。”
这倒也是。叶雨潇不疑有他,道:“那我不用替明月上班了,这几天做什么好呢?忽然间闲下来,还真是无聊。”
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新婚无聊的,她真是不怕欧阳晟多想。顾长平连连给她打眼色,可叶雨潇根本不理他,他只得出声道:“你身为当家主母,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赶紧回家去,召集奴仆,见一见管家娘子们,再翻翻账本,从此把颍川侯府的事情管起来,别总让颍川侯操心。”
叶雨潇尚未接话,欧阳晟却道:“本侯的夫人,是做大事的人,这些琐碎小事,哪里需要她操心。”
得,他是一番好心,他倒护上了!顾长平非要跟他抬杠:“这些事她不操心,难道让你一个大男人来操心?”
“男人怎么就不能操心了?”欧阳晟辩驳道,“我左右无事,闲着也是闲着。”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顾长平一时语塞。他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道理是在他这边的,赶紧直起身,把桌子一拍:“男主外,女主内,天经地义!”
欧阳晟靠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后仰,望着他笑了。
顾长平这才反应过来,他的那位表妹,早就已经跟男人一样专职主外了,而且还主得风生水起,所以他跟欧阳晟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嗐,失策,失策。辩论了半天,还是他输了?不过等他把谢大小姐娶进门,肯定是他主外,谢大小姐主内的。顾长平这样想着,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既然不用上班,那咱们回去吧。”欧阳晟站起身来。
叶雨潇本来正琢磨着,要不要去街上逛一逛,以打发这漫长的白日时光,但又觉得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回家歇着比较好,于是点点头,与他别过顾长平,登车回颍川侯府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几件事来,兴奋地把手一拍:“我还没搬家呢,我可以去把宁惠夫人府的小药库、研究室、手术室,统统搬到颍川侯府去,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怎么,跟我在一起,时间就这么难熬,需要用搬家来打发?”欧阳晟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了车壁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俩待在一起,总得找点事来做吧?难道要干坐着你看我,我看你?”叶雨潇连忙解释。
“这事儿不是现成的吗?何必要另找?”欧阳晟说着,修长的手指游走不停,很快突破了她衣衫的界限。
这可是在车上!难道他想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车震?他就不怕前头的车夫和道旁的行人听见?叶雨潇的胆子大归大,但也没大到这份上,赶紧按住了他的手,哄他道:“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好,听你的,回去再说。”欧阳晨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松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坐了下来。
叶雨潇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阻止他车震,却不留神上了他的当。所以,她刚计划好的搬家,就这样变成切磋技艺了吗?
算了,切磋就切磋吧,反正她好像也不太讨厌那事儿。那就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吧。顶多她受累点,药膏再涂抹的多一点。
叶雨潇暗暗地的想着,朝欧阳晟怀里拱了拱。
其实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她以前看过的那些里头,女人都是那么被动,总是男人在索取,女人在抗拒。事实上,女人在这方面也是有需求的嘛,何必压抑自己。
欧阳晟是铆足了劲儿,准备与她大战三百回合,争取三天之内就让她怀上身孕的。可是,当他回到家中,上了那架镶宝雕花,精美繁复的拔步床,看到了叶雨潇涂了药膏,仍有些红肿的某处,他就马上收敛心思,只剩下心疼了。
接下来的三天,叶雨潇几乎没有下过床。但这并非欧阳晟在与她切磋技艺,而是把她当做了伤病员,将她强行摁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养了三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