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六天之后的午夜十二点袭击李宝树,曹安没有告诉任何人。
执法局的高压态势依旧在继续,唯一不同的是,看守沈渔的任务被交给了曹安的心腹,没有曹安的命令,执法局里面的任何人不能接近沈渔,接近执法局地下室里面的唯一犯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仅仅三天之后,执法局的众人都感觉要崩溃了。
白天大家可以轮流换班回家休息,晚上却必须全员在执法局值班,谁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过来,提心吊胆整晚上睡不着觉。
大家看着李宝树的目光变得不善,要不是这人狠狠的打了沈渔一顿,然后对外宣传说沈渔快被打死了,如今奄奄一息,那么大家也不至于这样的窘迫。
李宝树对此无话可说,他只能来到了阳台上抽烟。
“给我来一根。”
说话的是赵奕然,曹安带来的手下,一个和李宝树年龄差不多,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没有多说话,两个人就在阳台上吞云吐雾开来。
“对了,你那天为什么要那样狠狠的打沈渔?”
“想打就打了,又有什么?”
“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自己很危险吗?”
赵奕然继续的问道。
“当然知道,但是那个小兔崽子,必须好好的打一顿,你知道那天我回去的时候,他在唱空城计!”
赵奕然点点头,当时的场景有文字记载,沈渔气焰极为嚣张。
“我不管孙局长他们为什么被人杀了,沈渔当时就不对,我以前当过警察,遇到过各种的罪犯,有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会威胁我们,有些得意洋洋的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我们的回击就是狠狠的打一顿!
那天,我回到了执法局的时候,遍地尸体,到处鲜血,执法局的九十多人聚集在哪里,看着栏杆中的沈渔,却没有人站出来。
他敲着栏杆唱着空城计,他笑的那样得意,他站着而我们的许多人躺着,他活着我们死了那么多人!
这时候我能做什么?
难道公事公办,或者按照法律条文规定,给他请个律师,告诉他他享有的权力?
那天我不站出来,申海执法局真的完了。”
老李愤怒的吐露了他的感想,赵奕然也点点头,在这个混乱恐怖的时代,他们这些接触黑暗的人,很清楚很多事情靠的就是一口气。
就算是错了,都要刚下去。
今天能对某个歹徒低头哈腰,明天自然也会不敢管别的事情。所以,那天老李回到了执法局,看到了沈渔旁若无人在栏杆里唱着空城计,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他拿起了警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