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沉鱼看着苏九儿时的眼神很奇妙，苏九儿觉得就像梓怜关怀自己时一样。
“如果真是他，不用你买命，我也会杀了他，他伤害的人太多了。”苏九儿说道，脑海里是那些已经离开的熟悉面孔。
肖沉鱼食指修长，敲了敲匕首，指甲击打在宝石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内力的波动。
肖沉鱼绝对不简单，这是苏九儿从看到肖沉鱼开始，便有的一种感觉。
梓怜的匕首被苏九儿保管着，当是纪念，从悦来客栈被屠到现在，那把匕首一直被苏九儿妥善保管，可她并未带在身上。
对于肖沉鱼的过去，苏九儿依然有着兴趣，她一脸严肃的问道:“为什么等到梓怜姐死了，你才知道她的下落？”
肖沉鱼听到问话，面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我与她分开之后，两人的生活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她要比我幸运，回想那些年，我那叫炼狱，不见天日，只能忍下所有让自己成长……”
肖沉鱼说到这里，便问道:“知道最残酷的是什么吗？”
苏九儿摇了摇头，她不想猜测浪费时间，所以干脆摇头表明自己不知道。
肖沉鱼似乎看透了苏九儿的心思，她目光下移看着自己的手，而后缓缓抬起手说道:“是成为杀手，在这个过程中，要杀掉自己的朋友、伙伴，否则被杀的就是自己。”
苏九儿明白这种生活的残酷，因为她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人。
“你逃了？”苏九儿问道，因为她明白杀手若想做自己，那就必须离开组织，往后的生活可以隐姓埋名，也可能被组织追杀。
肖沉鱼笑着摇了摇头，大红色的嘴唇一开一合，“我把他们全杀了。”
苏九儿心中一寒，眼前这个人真的和自己很相似。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能把他们全杀了？”肖沉鱼问道。
苏九儿点了点头。
肖沉鱼继续说道:“杀了他们之后我才知道我是夏家培养的杀手，与其说他们不如说是被你彻底毁掉的芒。”
苏九儿突然发现转了一圈，所有的问题都回到了自己身上，这应该就是她与天主之间的战斗。
“所以杀掉他们变得简单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贺玉轩身后的人不会那么快动手，只是他没算到后来的事，夏家被灭门，这才是夏寻杀了那个人再取而代之，掌控局势的原因吧。”
苏九儿从怀里拿出袁杰留下来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看向肖沉鱼问道:“这个东西是你们的吗？”
肖沉鱼点了点头，道:“出任务的时候，这个令牌必不可少，若是没有或丢失都是大罪。”
苏九儿沉默了，许久之后，在楼下一群人膝盖麻木了很久之后，她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望穿秋水般的双眼中。
走到一楼，踏下最后一级楼梯，苏九儿看向少年，将木牌子扔了过去，少年双指便接住了，已经休息好的大汉准备上前给苏九儿一点教训，少年在他们迈出一步的同时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