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看着牧行方愈来愈远、步履匆忙,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几不可查地歪了歪头,眸光由诧异转为思索。
有些奇怪。
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但是究竟哪里不太一样喻以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他沉思了一会儿,努力找出头绪。片刻后喻以年的脑子里突然浮现起早晨在酒店房间里的场景,心里忍不住把两件事放一起比对了下。
半晌,喻以年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
主角攻......好像开始主动同他说话了?
准确来说,是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丝转变。
不管是清晨时提醒他吃早饭,还是刚刚向他要水,都清楚无比地昭示着这一事实,哪怕在此之前牧行方看见他都要绕道走。
尽管微乎其微,态度模糊。
但是喻以年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他好看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满心满眼都是事情脱离掌控的所带来的顾虑。
......是哪个时间点出现的变化?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变化?牧行方的行为背后所适配的心路历程是什么?是自己做了什么导致的吗?但是自己分明有严格按照《舔狗的行为准则》所行动啊。
他越想越觉得难以琢磨,不由得打开了手机。
平时的课题研究他都有手机备份,做成了表格方便比对查看。喻以年一个个仔细浏览过去,目光触及的牧行方每一个行为后面都跟随着详细的心理解释。但是近期发生的这一些,他还没来得及剖析。
喻以年当下便将之串联在一起,试图分析出来。然而最终他发现,无论怎样,给出的解释都不合理,就算强行填上去,也觉得十分别扭。
他表格上的字删删减减,最后还是一片空白。
喻以年垂着眸,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很久。看着眼前的几个空白条,他胸口陡然之间生出些许烦躁,额间也好像有了汗意。
再次尝试无果后,喻以年揉了揉眉心。
算了,先放放。
他现在在外边,专业书不在身边,自己没有办法查看更加专业详尽的解释,强行去给出说明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思及此,喻以年又折回去,认真标了红,同时把这件事记在备忘录里,防止自己忘记。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舒了口心中的郁气,重新拿起词汇。
与此同时,球场那边——
“哟,不是说不渴吗,怎么手里还拿着瓶水?”
梁允义迎面走过来,盯着牧行方手里的矿泉水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