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闻言只觉双颊越发热烫,送血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抿紧唇沉默不语,魔君也并不催促,颇为气定神闲地抱着双臂“看”他,唇角轻轻勾起,一副拿捏准了他定会开口的模样。
纪长宁不由拧紧了眉,思索片刻,手握剑柄猛然拔出不复春,剑尖斜指地面,冰蓝荧光覆盖银白剑身,在身前划过时,凛冽剑气撕开浓稠黑雾,霎时划破黑暗,露出屋内原来布置。
但一瞬之后,那些黑雾又重新围拢过来,甚至越发浓稠而黏腻,贴着银白剑身外一圈冰蓝灵气屏障来回轻缓游走,仿佛逗弄一般,又不断尝试着往里侵入。
本命剑与主人部分通感,纪长宁只觉身体与灵识仿佛被什么柔软灵活的东西来回舔舐,触感潮湿而粘稠,不由面色微沉,释出更多灵力隔绝黑雾。他紧盯着楼欺月,下颌微抬,沉声道:“打一场,如何?我赢,你说。”
“呵,如果,是我赢呢?”魔君轻笑一声,纤长手指来回轻抚下颌,似在考虑,过了会儿又道,“如果我赢了,你不仅要说,还要演示给我看,如何?”
纪长宁闻言不由银牙紧咬,脸颊与耳廓漫上一缕绯色,并未应答,只冷哼一声,掐诀布下防御结界,反手挥出数道冰寒剑气,身体随着剑气一同电射而出,眨眼便至对方身前,提剑便刺。
魔君轻勾了下唇,仍抱臂站着,动也未动,身周萦绕的黑雾瞬间在身前聚拢,拦住剑势,阴郁而浓稠,挺拔身形也被黑雾完全笼罩。
手中剑传来的力道反馈像是陷进一片粘稠的沼泽,深不见底,而先前那股被黑雾“舔舐”的触感又卷土重来,随着剑尖深入一点点往剑柄爬升,在触到手背肌肤时,莫名激起一股强烈至极的酥痒,仿佛落入草原的火星,转瞬便席卷全身,脸颊与身体立时发起热来。
纪长宁眉心狠折,连忙收回剑势,飞身后撤,身周铺天盖地的黑雾如滔天浪潮一般猛然拍打过来,又挥剑斩出数道剑气抵挡,将萦绕身前的黑雾尽数碎成细丝。
黑雾被剑气斩碎尽数散去之后,天地又明亮起来,然而原先站在身前不远处的魔君却不见了踪影。
纪长宁微微眯起眼,屏息凝神细细感受四周传来的灵力波动,然而越是散出灵识,方才那股酥痒便越是强烈,脸颊与身体的温度也不断攀升,竟是发了汗。与此同时,一股燥热也从下腹升起,竟是让胯间性器又抬了头。
感受到身体变化,他不由烦躁地咬紧牙关,捏握剑柄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四周沉寂静谧,针落可闻,自己逐渐炽热的呼吸与紊乱的心跳便越发清晰可闻。
一想到魔君藏身暗处,将他狼狈至极的模样尽收眼底,便更觉羞恼,又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待冷静下来之后才发觉,对方其实无意与他争斗,倒像是逗弄或是观察一般,只躲在暗处,不肯与他正面交锋,不知有何目的。
纪长宁闭紧双眼,咬紧牙关,暗自调息平复身体的燥热,然而全无效果,反倒激起更强烈的情欲,额际与两鬓的碎发都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面上。
身下性器渐渐硬挺,甚至胀得发疼,将下裤撑出一顶弧度明显的帐篷,顶端微微沁出水液,在单薄的布料洇出一片淡色水痕。
“唔……”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痒,连衣衫贴在肌肤上都觉难受,仿佛万千虫蚁在上头来回爬行啃咬,恨不得伸手狠狠抓挠一番,偏偏又不肯在人面前失态。纪长宁渐渐有些受不住,只觉比受了重伤还要难捱,喉里不禁轻轻溢出一声低沉沙哑的喘息。
又过了片刻,魔君低沉悦耳的嗓音才从身后传来,语气慢条斯理,透着一丝嘲弄:“不过一月未见,高高在上、冰冷绝情的长宁仙尊,竟沦落到这步田地。”
“……”
纪长宁立时睁眼,反手朝着声源挥出一道冰寒剑气,没有回话。若不是魔君动了手脚,那么他的身体,自上回闭关修炼之后,确实出了问题,还是如此……令人羞耻难堪、手足无措的问题。
眼前袭来的幽蓝剑光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身体状况不佳的影响。
但对方挥剑的手指却攥得死紧,手背浮起一片青筋。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此时绯红一片,汗珠连成水线顺着下颌与脖颈线条不断往下流淌,没入雪色的衣领,衬着白皙光洁的肌肤,莫名透出几分撩人色气,令人想要一窥衣衫之下的风景。
楼欺月微微眯了下眼,目光透过覆目白绸,贪婪而肆意地追着那道淌落的水线,侧身避过剑气,缓缓抬步上前,身周黑雾重新聚拢而来,将眼前强自保持镇定的仙君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