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一边按着由纪的肩膀,一边用幽幽的目光转头看另一旁的夏油杰。
“你们两个——”
经常翘班,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做的五条悟对他们发出灵魂质问。
“真的有在认真做任务吗?”
夏油杰好整以暇看他表情。
他偏过头,不正面回答,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语焉不详。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反而容易让人多想。
没有平时一直戴着的黑色眼罩,五条悟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
莹白的翡玉一下子失去光的反射,透着毫无光泽的闷绿。
事实上尾喰由纪和夏油杰两人昨天可以说经历了漫长的地狱般经历。
他们昨天被迫听了四个讲座,每个讲座长达两个小时。
更要命的是他们不能表现无聊的模样,要一直装出抓住救命稻草的感恩模样。
她至今回想起来就痛苦,“昨天累死我了。”
大概为了表现接地气,这四个讲座还都没有提供椅子,他俩必须要一直装出虔诚的模样,跪坐在榻榻米上听。
“起来的时候腿都站不住,还好有杰扶了我一把。”
听她这么说,夏油杰先是保持四平八稳的语调,回道:“不客气。”
然后转过头,像是看不见床前伫立着将近两米的五条悟,慢悠悠补上后半句,“是我应该做的。”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百转千回。
五条悟成功像是被逗猫棒弄到炸毛的猫一样,作势要扑过来。
由纪跟硝子同居久了,有点洁癖。完全不能忍受五条悟不穿睡衣就上床的行为。
“等等,别穿着衣服上来!起码把衣服脱了再上来!”
五条悟越过床边的由纪,往两人中间空着的位置挤。从现在起,他就是划分小学生桌面上的分割线。
她对五条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行径叹气:“你身上的外套脏死了,快点脱了,我和杰今天晚上还要一起睡。”